榕嬅声音刚刚弱了下来,祁墨就试探的拍了拍榕嬅的肩膀,榕嬅转头一看祁墨的那个丑的要死的面具,心里就更气了。
自己没出息被一个丑八怪收割了八十个人头。
“呜呜呜!”他好委屈好难过。
想着想着又委屈的大声哭了出来,一点都不带虚的。
祁墨恨不得打自己的手,干嘛呀,好不容易不哭了,又给自己搞哭了。
成烦了,成烦了。
祁墨想走开,看着哭的痛彻心扉的榕嬅又是狠不下心来。
一个哭着,一个哄着,哭一会停一会哭一会儿停一会儿......
不知道多久,祁墨小心的把自己的脑袋往前探去,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榕嬅终于给自己哭累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真是救命了,女孩子哭起来可真可怕...
“狗东西...呜呜...”就算是睡了人也还在委屈着呢。
她堂堂人鱼族小帝姬就没受过这么大委屈,看见一个人还要害怕的逃开,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
被绿洲搀扶着走到了黑巫医的小木屋里,此刻的玄烨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趴在硬木板上,双手把着床板的边,有气无力的叹息。
“哎哟~哎呦呦。”玄烨叫嚷着,却又是软趴趴的叫嚷着。
疼麻了,这会儿是真疼麻了。
绿洲是真的觉得有些抱歉,两只手无措的摸着自己大腿的两边,眼神飘忽在巫医和玄烨两人之间。
“怎么样,严重吗?”绿洲只是浅浅为了妹妹研究过一些医术,这些深了的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黑巫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注意安全,男人的腰可不比别的。”黑巫医神情严肃,说出来的话差点让人喷麦。
绿洲还是清纯的少年郎,听到黑巫医如此不加掩饰的直白说出这句话,不知怎的耳根子泛红了起来。
“他的伤跟我没关系!”不知道怎么的绿洲脑子抽了似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自己愣在原地,黑巫医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玄烨在一旁炸了毛:“屁,都是你,要不是你不抱着我我怎么会这样?”
俩人的对话要是见过当时发生的场面倒也正常。
不过这没见过的,听到这话就难免会想入非非。
还是年轻人会玩啊,黑巫医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白色胡须,摇摇头,不忍直视甜蜜拌嘴二人组。
绿洲被玄烨怼的说不出话,一开始确实和自己没关系,后来确实是自己没扶住,这个担子自己不担五成也要担四成。
绿洲低着头不说话,玄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哼,这几天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你过来照顾我吧。”玄烨这是在强买强卖!
绿洲想着拒绝:“把阿池也带来,不然我趴在床上没劲。”
绿洲张开的嘴又慢慢合上,他那里是要让自己照顾他,他分明是想让自己带着阿池换一个好住处。
这份情让绿洲忽的心情有些沉重。
嘴唇微微蠕动:“好。”一个字终于从自己的喉咙里蹦出来。
玄烨听到这个好以后心情微微好了一起来,行了自己既不用担心没人照顾自己也不担心趴在床上无聊了,而且绿家这俩兄妹也讨榕嬅稀罕,说不定自己也能沾光吃上些榕嬅做的吃食。
一个误以为是重情重义,一个是机关算尽。
俩人驴唇不对马嘴,却又能说上一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