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就行了,你是去做事,又不是去选花魁,在意美丑作甚?”桑无渊理直气壮。
好吧。
时间不早了,她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就这样吧。
“那我走了。”
桑无渊甚是大度地点点头:“嗯,去吧,明日本王再给你画一个稍稍结了痂的样子。”
薄霜:“......”
能干点正事吗?王爷。
正事不干,也至少干点阳间的事吧?
算了,她也没空理他,快步出了门。
......
薄霜来到步生莲画坊的时候,吓得好几个买画的顾客躲避老远。
就连那个前日录用她的梅掌事都没认出她来。
还是她自我介绍了一番,对方才想起来。
“你昨日不是没来吗?还以为你不来了,我们重新招了人。”梅掌事脸色不善。
薄霜就按照桑无渊教她的,说明了旷工的缘由,希望能继续留在画坊打杂。
梅掌事摆摆手,让她走:“人已经够了。”
“我可以不要月钱,分文不要,只要能留下来。”薄霜有些急切。
“那你图什么呢?”
“图可以学画画,我喜欢画画。”
对方还是不要。
“想学画画,可以去报我们画坊的学画班,那个是专门教人画画的。”
“可秋季班已经招生结束了,可以***吗?”
“那就等冬日班。”
梅掌事不想跟她多言,转身就准备走。
薄霜心中一急,连忙自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瓶盖,放到鼻下嗅了嗅,眼泪当即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冲到梅掌事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梅掌事,我是真遇到了难处。”
梅掌事被她的样子吓住,皱眉:“怎么突然就哭了?”
薄霜捻了衣袖揩了揩眼泪,生怕哭花了桑无渊的杰作,那就尴尬了。
“其实是这样的,我娘托媒人给我找了个婆家,两家人也都挺满意的,亲都定下了,准备过了冬就大婚,可男方家的表妹昨日上午突然冲到我家,说她要嫁给我未婚夫,还让人把我打了一顿,我这脸就是这样伤的。”
薄霜说得情真意切,好不可怜:“然后,她还给我下了战书,说半月后要跟我比琴棋书画,赢了的人,嫁,说男方家也同意她的做法。”
梅掌事听到这里不禁就皱了眉:“那男方家也混球,你们不是已经定了亲吗?”
薄霜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
这种封建社会,都是男子主外,女子不抛头露面,可梅掌事身为女人,不仅每日在外忙事业,还能做到步生莲画坊的掌事,自不是一般女人。
“是啊,所以我气啊,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梅掌事哼了一声:“这种人家不嫁也罢。”
“可我这心里呕得慌啊,就想着,如果能在半月后赢了那女人,然后由我提出亲事作废,弃了那男人,就好了。可我只会医术,哪懂什么琴棋书画?”
说到这里,薄霜故意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了,梅掌事是不是胃不好,吃一点点东西,就觉得胀气得难受,那气还在体内走动,走到哪儿都痛?”
梅掌事面露惊讶。
薄霜便拉过她的手,掐了掐她手心上的一个穴位。
梅掌事当即嗳了几口气出来。
薄霜睨着她的反应:“是不是舒服多了,今日没带银针身上,明日带过来,再给梅掌事施几针,会缓解更多。”
说完,她又适时撤了手,不再多做,也不再多说。
梅掌事有些意犹未尽,嗳气几口,腹内的确轻松了很多。
薄霜又将话题拉回:“没办法,不会,只能临时抱佛脚学了,琴我已经每日上午在练了,棋的话每日夜里也在跟一个朋友在学,就是诗和画没有着落,就想着诗的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能把画学好了也不错,四项有三项赢她就行。所以,就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