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有些头疼。
想起不久前,桑无渊摔螺黛说,今日偏要让蝶舞误会误会,莫不是动真格的。
“他是谁啊?”蝶舞又转过头来问她。
见蝶舞这般问,薄霜心口微微一松。
还好,还好桑无渊带了青铜面具,又穿了身常服,蝶舞没认出来。
生怕桑无渊开口自报身份,她赶紧先回道:“你不认识,别多问。”
听到说别多问,蝶舞立马就眯了眼,然后就一副“我懂”的模样,眉眼一弯,拿手肘碰碰薄霜的胳膊。
“竟然把相好的都带到烟波镇来了,双帛,可以啊,平时我都没看出来。”
薄霜汗。
本想矢口否认,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这厢房里做什么。
见桑无渊眉尖轻挑,对蝶舞这样的认为似是也没意见,她便也干脆默认了下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她示意桑无渊。
“别啊!”蝶舞当即出声阻止,“我这还没跟人家打招呼呢。”
蝶舞作势就要走向桑无渊,被薄霜拉住:“你别吓着人家。”
“一个大男人的,还能被吓?被吓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蝶舞挣脱掉薄霜的手,拾步走向桑无渊。
而桑无渊似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特别不客气地走到软椅边,撩袍坐了下来,姿态闲适慵懒。
蝶舞打量着他:“身材不错,气质也出众,只是,为何要戴个面具啊?”
“因为不方便,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多问!”
薄霜又赶紧说在了前面。
生怕桑无渊开口。
“行吧。”蝶舞便没再多问。
“不过,有这么好的男人,你还要家里给你说亲的那个渣男作甚?你就让那渣男跟他那什么表妹,贱/人配狗,天长地久去好了。”
薄霜:“......”
想起那日为了说服梅掌事留下自己,她让蝶舞帮她圆谎,所以,蝶舞知道她编的这个狗血故事。
感觉到青铜面具下,男人眸光如刀,嗖嗖朝她投过来,她只得撇开视线,视而不见。
所以,她在外招摇撞骗的罪证,又多了一条。
小骗子这个称呼,她是别想摘掉了。
“对了,怎么一直没听你出声,是......”
蝶舞指指喉咙,想问对方是不是哑巴,又不好直接开口。
“对,你猜得没错,他......是声带出了些问题。”
薄霜又抢着替桑无渊做了回答。
见男人面具下的眸子难以置信看过来,她赶紧往边上走一步,站在蝶舞的身后,朝他双手合一,作了一揖。
意思:得罪了,帮帮忙。
前面蝶舞摇摇头,一脸惋惜:“竟然是个哑的,太可惜了。”
薄霜好想点她的哑穴。
可闭嘴吧你。
别说了!
男人薄唇抿了抿,似是在隐忍。
然后薄霜就看到他在朝自己招手。
本不想过去,可又恐他胡来,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刚一走近,就被他伸手攥了胳膊,然后大力一拉,她就被拉坐到他的怀里。
薄霜不意他如此,有些被吓到。
挣扎着想起身,又被他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