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吗?”他垂眸逼视着她,咬牙切齿,声音凛冽。
薄霜也不惧,承接着他的视线,也不去挣脱,也不去反抗,就也灼灼与他四目相对。
还真爱抄人衣领呵。
“难道是?”她反问。
桑无渊紧紧凝着她,眸子里风起云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落在她衣领上的大手骤然用力,将她更加扯向自己,与此同时,他低头,重重将她吻住。
薄霜脑子里一嗡。
蝶舞愕然睁大眼睛。
晋风亦是惊得不行,赶紧回头去看小巷里有无其他人。
薄霜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脑子都宕机了,他吻得大力粗/暴,明显带着惩罚,甚至还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回神,愤然去推他,他却已先她一步,放开她的唇。
但大手还在她的衣领处钳制着她。
“你就告诉这个女人,方才那样,本王跟你有过没有?”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薄霜:“......”
“实话实说,有没有过?”桑无渊沉声逼问。
薄霜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无话可说。
的确有过的事情,她无法说没有。
桑无渊却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告诉这个女人,你的嘴唇怎么破的?本王的嘴唇又是怎么破的?”
薄霜依旧不语。
桑无渊却依旧灼灼相逼。
“告诉她,告诉她本王有没有男人的隐疾,是不是不能人道,需不需要她的虺骨药?”
薄霜:“......”
这话就问得太暧昧、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皱眉,她一把将他攥着衣领的大手扯下来。
“够了,桑无渊!”
一语落下,所有人都怔了。
包括桑无渊。
薄霜也是见他震惊,她才意识到自己气急之下,直呼了他的名讳。
这是她第一次当面直呼他的名讳,那除了当今皇帝,没人敢叫出口的名讳。
她以为又得是一场腥风血雨,不料桑无渊却突然转眸问向蝶舞。
“看到了吗?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敢直呼本王桑无渊?她敢。还需要本王再证明什么吗?”
薄霜汗。
这逻辑......无敌了。
蝶舞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本来从云端骤然跌落,梦碎梦醒,已经让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男人还一直字字诛心。
“你们......都是骗子。”
她看着薄霜和桑无渊,哑声开口。
薄霜凝眉,不知如何回应。
桑无渊出了声:“本王骗你什么了?是骗了你的人,还是骗了你的情?”
“你自己回头想想,本王与你见面,哪一次不是为了双帛?”
“四王府那次,本王让你监视双帛,给你每月白银五百;军营那次,是你跟本王禀报,双帛在画坊里被一个叫商离的男人认错成小小;就算后来本王中毒,召你回来,那也不是本王的意思,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擅作主张。”
薄霜:“......”
“本王也没碰你不是吗?”桑无渊问向蝶舞,毫不留情,“你要搞清楚,本王不是不能,本王是不愿。”
“还有,若是常人,如你今日这般造次,本王早已让她身首异处。念你与双帛的关系,本王便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定取你性命。”
“本王之所以今日在你面前摘下面具,一,本王不想看到你自作多情,二,本王讨厌看到双帛自以为是,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