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听出是桑无焰的声音，却已无力抬眼去看了，原本她还想看看桑无渊面对这一切时的表情，亦没能抬起沉重的眼皮。

“师太，秦慕人在哪里啊？”见她未答，桑无焰又问了一遍。

“她在......”薄霜动了动唇，“她在......”

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桑无渊。

可就在大家以为她下一刻要说出人在哪里的时候，却见她头一歪，手自皇后的腕上垂落，就这么断了气。

“师太！”皇后脸色大变，惊呼。

桑无寒也激动狂躁起来：“你不能死，话还没说清楚，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所有人都站在那里没动。

桑无渊亦是。

一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

灵霄师太的这一通操作让他始料未及，也让他震撼不已。

在场的别人不知，他却很清楚，她说的这一切都是在编故事。

而这个故事，让桑无寒成了凶手，让薄霜的脸合理化，让桑无寒无法再指证秦慕是假，让他跟薄霜都脱离了欺君。

换句话说，就是帮他扫清了桑无寒这个障碍，帮薄霜苏醒后出现在世人面前铺好了路。

为何？

她为何要如此帮他们？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