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不会骗三王爷的。”秦慕微微笑道。
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先骗这个男人把薄霜杀了再说,薄霜死了,一切都好办,桑无渊她可以自己慢慢来。
有一百种法子让她得不到桑无渊,呵,她心中冷笑,到时等不到他从中作梗,她就也有一百种法子让他永远在这世上消失掉。
不然,她那么大的把柄攥在他手上,迟早是祸患,她要让桑无渊永远不知道,她曾跟他合作过。
“所以,三王爷合作吗?”秦慕问。
桑无焰抿唇看着她,明显在思忖、在考量。
良久。
“好。”他满口应允。
抛开一切互利的因素不谈,单说她掌握着他给桑无渊下毒的证据这点,就让他不得不答应。
敢只身前来,想必是留了后手,就算他杀了她灭口,也毁不掉她的证据。
“行,那我就等三王爷的好消息。”秦慕起身。
“本王若想见你,去哪里找你?”桑无焰问。
既然是合作,就得知根知底,不能她对他了解得透彻,而他对她一无所知。
“三王爷为何要见我?”秦慕拿起帷帽戴在头上。
“既然是合作,当然要经常见面,信息互通,消息共知,有时还得一起商量。”桑无焰回道。
秦慕便没再多问,想了想,道:“三王府门口的台阶上不是摆了很多盆栽吗?若三王爷想见我,就让人多摆一盆四季青,到时,我就会在今日同样的时辰,来此茶楼此间包房等三王爷,如此,可否?”
“可。”桑无焰回道。
......
到了城郊的宅院,马车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车夫的声音透幔而来。
桑无渊低头亲了亲怀中女人的脸颊、耳垂:“狗东西,到家了。”
薄霜正睡得香沉,眼睛未睁,秀眉皱了皱,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展臂箍住他的腰,继续睡了过去。
这是昨夜没睡,还是上午太累啊,竟困成这样。
见她如此,他不忍再打扰,便没再动,继续抱着她,任由她睡。
他喜欢她这样依赖他、信任他,喜欢她这样安心地、彻底放松地窝在他的怀里,喜欢她将自己完全放心地交给他的感觉。
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帮她顺到耳后,他垂目看着她的睡颜,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
她不想要他的孩子,难道还想着回去她的世界?
不然,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
无论是清醒状态下,为他自废耳力,为他食万驴拉磨,为他设计自己赴死,还是酒后吐真言,她传递给他的信息就是,她也是爱他的。
爱他却克制着对他的爱,所以,是还想回去吗?
回去的话,不是要找那副画吗?
这几日他怎么从未听她提起过此事?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薄霜自己幽幽醒转。
感觉到马车似是在停止的状态,薄霜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身:“到了吗?”
“到了。”
薄霜活动了一下颈脖,起身。
桑无渊扶着她,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谢王爷送我回来。”薄霜朝桑无渊含笑摆摆手,就转身进了大门。
桑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