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蓄势待发,她便也没再拒绝,任由他去。
罢了,就放.纵一回吧。
最后一回。
见她开始配合他,桑无渊更加情动,将她压在被褥深处,与她十指紧扣,又深又狠地索取。
......
薄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桑无渊!”她侧身过去。
发现身边已无人。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边上是凉的,可见他已走了不短的时间。
想起这次可能是永别,她翻身坐起。
浑身酸痛,就像是被施了万驴拉磨一般,她皱眉,护着痛掀被下榻。
如果赶得及,她想送送他。
见自己身上穿着寝衣,她怔了怔。
她想起昨夜的最后,她精疲力尽,沉沉睡去,那时是没穿衣服的。
桑无渊几时给她穿的寝衣,她都不知道。
忍着痛,快速穿上衣袍,穿上鞋袜,她拉开厢房的门。
一片白皑皑入眼,她甚是意外。
昨夜竟然下了那么大的雪,她也浑然不觉,此时的院子里全是积雪,很厚,一排离开的深脚印非常明显。
是桑无渊的。
拢紧身上的披风,她踏入雪中,快步来到院门口。
马车已离开,门口的雪地上有车轱辘留下的痕迹。
她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低落。
此处离四王府不近,她既无马,又无马车,如果踏雪步行过去,要很久,肯定赶不上了。
哎。
她低叹。
没想到跟他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
蝶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薄霜孑然立在院门口的台阶上,一动不动,满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大冷的天,你怎么站在这里?”蝶舞问她。
薄霜这才回过神。
“你昨夜又一夜未归?”
蝶舞笑而未答,一脸幸福羞涩。
薄霜摇摇头,拍拍她的肩:“姑娘,悠着点啊,注意身体。”
蝶舞撇嘴轻嗤:“嘁!别半斤劝八两,石磊说王爷昨夜让车夫回府了,今晨来接他,你们两个昨夜难道纯洁得什么都没干?”
薄霜没理她,转身进屋。
蝶舞紧随其后:“晋风这两日出外办事去了,不在京城,所以,王爷此次去广慕国带上了石磊,想着得好长时间见不到了,我昨夜才跟他宿在外面客栈的。”
薄霜脚步一停:“他们已经出发了吗?”
“应该早出发了吧?石磊昨夜说一早就得出发,他天还没亮就起身回四王府了。”
好吧。
薄霜拾步进屋。
此次还不同于前两回他出征,那是大规模行动,是明面上的行动,她还可以跟他飞鸽传书。
此次是只带一小支精锐,算是秘密行动,她都没办法跟他联系。
算了,不想了,怎么要回去的是她,优柔寡断的也是她?
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啊!
“蝶舞,早膳吃了吗?”
“没呢。”
“走,一起去做早膳,吃完,我们得把院子里的雪清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