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尧,你这死小孩!”苏瑶儿气炸了肺,将那张纸撕成了粉末。
但一切已成定局,册妃之事按皇上的意思暂缓去办。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付妙青完全不清楚。
而付小尧呢,尽管付妙青已三令五申准备回家,但付小尧却没打道回府的意思。
至于皇上,他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开心果,自然不会放付小尧回去了。
爷孙两个几乎形影不离,这皇宫里多的是蝇营狗苟的事,尔虞我诈的人,皇上对各种关系都厌倦,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多看一眼付小尧,顿时就开心起来。
至于付妙青,她日日为皇上调理。
弹指一挥间十天半个月过去了,皇上也逐渐康复了。
这日早起,付妙青准备辞别,但恰逢平西王一行要来朝觐,皇上没空去处理她的事,付妙青又不好不告而别,只能等候。
皇上也邀了付妙青做嘉宾,最让付妙青愤慨和尴尬的是,礼部那边居然还为她准备了和萧恒同色系同款的朝服。
外面将衣服送了进来,付妙青瞥了一下,“我的?”
“是,这是礼部那边为您量身定做的呢,今年咱们这东道主要做好,皇上已年迈,这些外交的事多年来都交给皇子的。”
付妙青明知故问,“哪一个殿下?”
“自然是四殿下了,”那人噗嗤一笑,“姑娘快试穿,有什么问题咱们从速处理。”
付妙青抗拒,“我能不……”
“此乃皇命,不可违背!”
第二日,平西王到了。
最近他也在打听付妙青的踪迹,发觉付妙青时常去杏林春给人看病,但她是个萍踪浪迹之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人们聊到付妙青,很快就能联想到她那高超的医学。
平西王各处去寻付妙青,但并没有任何线索,他只能悻悻然回四方馆。
眼看着到了朝觐的日子,平西王准备了岁贡的东西踩点来到了皇宫。
黄钟大吕,繁弦急管,在那恢弘壮丽的音乐之中,平西王的扈从成群结队而来。
皇上已一年没见平西王了,他坐在高大的须弥座上眺望着那壮观的队伍。
付妙青站在萧恒身边,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气氛肃穆而压抑,远处那潮水一般的军队迤逦而来。
平西王雄姿英发,站在最中央。
安宁郡主盈盈然笑着,时而跟在平西王背后,时而只身一人跑到前面去,她就好像草原上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麋鹿。
“父汗,快来了,父汗。”小女孩兴高采烈带路,那些刀剑如林的队伍以及寒星一般的眼神完全不能吓唬到她。
平西王看着爱女那无忧无虑的模样儿,心里头数不出的喜欢。
但一想到小郡主因了蛊虫的毒而命不久矣,神色又萧瑟了下去。
“我那格桑花,你慢着点儿,仔细不要跌了。”
平西王大步流星跟在背后,安宁不是的回头朝着平西王扮鬼脸。
付妙青今日浓妆艳抹,又佩戴了隆重而辉煌的头面,那模样儿和之前素面朝天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她也不想让平西王认出自己以免节外生枝。
但就在此刻,忽而萧恒靠近了她。
他的手轻轻落在了付妙青的后背,“挺直后背,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