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究竟能不能帮助我们?”小孩纯澈的眼黑色玛瑙一般盯着付妙青。
付妙青笃定的点点头,“自然是可以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们听之任之他们就会以为你们是软柿子,隔三差五过来捏一捏。”
听到这里,小家伙开始冥思苦想。
须臾,抓了付妙青的手往前走。
付妙青跟在那小孩背后。
很快到了一个牛棚,那小孩指了指一个洞,“从这里进入就可以看到大家了,但您可以从那边,掀开那一块木板就好,我先走了。”
小孩哧溜一下进入。
付妙青好不容易才掀开那沉甸甸的木板,下面是个黑漆漆的甬道,两边的墙壁上有牛油做的蜡烛。
这洞穴曲里拐弯,光线不好,空气质量也很差劲。
付妙青才进来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但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她很快看到了一群农人,这是一群青壮年,大家眼神愤慨,手中握着农具,似乎随时做好了攻杀的准备。
有人在汇报消息。
“张大哥,村长已被他们毒打了,那群家伙非要村长说出我们的下落,否则就要杀村民。”
那被叫做张大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此人日日在田间地头劳作,练就了一身腱子肉。
那盘虬卧龙的肌肉硕大犹如镶嵌在胳膊肘上的铁球,那人气坏了,“继续探听,继续汇报。”
外面,萧恒已靠近了打谷场。
从那小孩口中得知,这一群穷凶极恶的士兵是来抓壮丁的。
按照朝廷五抽一的明文规定,家庭成员超过五个且必须有三个以上含三个男人才抽其中一人做士兵。
军属可得每个月五百子铜钱奖励,这些奖励逐渐根据当地的水准来发放。
有那武功高强建功立业之人,每一年还会授予军功章以及头衔。
最近这十来年,并没什么狼烟烽火,因此参军是一种比较光荣且高贵的选择。
但这里的气氛却是空前绝后的尴尬,这个村里的男人几乎被抓光了。
饶是如此,这群丧心病狂的士兵也还依旧咋咋呼呼要抓。
“官爷,是真的没人了,倘若您不相信,您自己查就好。”村长独孤信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
在和士兵们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这年迈的老君子居然也学会了说谎骗人。
那士兵才不听呢,一脚踹开了独孤信。
“你这老不死的,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你们今日不送他们出来,我一把火将你伏牛山夷为平地。”
听到这里,萧恒恨不得现身。
但毕竟他势单力薄,即便是出现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为更清楚的看到在发生的一切,萧恒纵身一跃上了一棵树。
那参天大树距打谷场不过几十米距离,不但能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反而还能听的明明白白。
那官兵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怪笑,接着靠近村长。
独孤信已将生生死死置之度外,完全不怕。
那人桀桀怪笑,一把将站在独孤信背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抓了出来。
“这不是月娘吗?月娘如今年纪轻轻就守寡了,真是可怜。”
那女孩是村长独孤信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