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婆啊,你们昨晚商量的天衣无缝呢,也得亏我昨晚做了那梁上君子,不然今日岂不是连老爷也要同归于尽了。”
付妙青咄咄逼人的视线已锁定在了二夫人面上,“二夫人,您说是吗?”
“付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竟不知?”二夫人义正辞严。
付妙青依旧在沏茶,“你还在这里装蒜呢,这多年来你日日过来算计咱们的小可爱,吓的他只能装病勉强度日,至于他这爹爹……”
“九方先生要么日理万机的在忙,要么从来不关心咱们的小少爷,可想而知他活的多辛苦啊,昨晚你们说什么?你们说要借刀杀人呢,等小少爷出了问题你呢就和马夫私奔,还要带走府上金银珠宝呢。”
听到这里,二夫人急忙下跪靠近九方皋。
“老爷啊,”她涕零如雨,抓住了九方皋的裤子就啜泣,“您不要听这外来人含血喷人,多年来我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从来不曾有什么歹念啊,您要相信我啊,这是她一面之词,旨在攀诬陷害我啊,呜呜呜。”
“一面之词吗?小孩儿可是不会欺骗人的,小家伙,你来说一说。”
看付妙青开始主持公道,小少爷急站在付妙青面前,他七七八八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九方皋越发听脸色越发变的严重,终于他一把推开了二夫人。
“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天理不容,你毒害他就罢了,你还要谋杀亲夫和一个马夫浪迹天涯去,真是恬不知耻。”
老爷气坏了,伸手就要教训。
但他从未打过女子,且眼前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是曾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另一半,他只能将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
付妙青却靠近,朝老人家行礼。
“老爷,您下不去的手让我代劳算了,昨晚她就要算计我,我这口气已憋了许久了。”
那二夫人看付妙青凶神恶煞靠近,兀自胆寒,她瞅了瞅小少爷急乎乎靠近。
“老天啊,少爷,你快救救我,你救救命啊。”
那小少爷看了看二夫人,嘟囔一句“二娘多年来的确对我不错,我相信二娘。”
二夫人听到这里哭的比之前还厉害了,“老爷啊我就说这丫头要陷害我,呜呜呜。”
“但二娘既然没有下毒谋害我的心思,那这杯茶就请二娘一饮而尽,以便证明您的清白啊。”
话说到这里, 小家伙露出了狐狸一般诡谲的笑,那那双黑瞳是如此熠熠生辉,如此剔透无暇,双眼的视线是如此无辜。
二夫人做贼心虚,“就、就不喝茶了吧。”
“这么说来二娘的确给我下毒了?还是说二娘此刻不想喝茶呢,那算了,不管怎么说我依旧相信二娘,我自己喝了。”
小家伙舌灿莲花,横竖似乎都是他有道理。
看少爷准备喝茶,二夫人焦急,她一把推了过去。
茶水淋淋漓漓都洒了下来。
“婆子,你们做了这暗室欺心的勾当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呢?今日你遇到的可是我付妙青!”
付妙青冷笑,“来人,伺候英婆吃茶。”
那英婆面无人色,跪地求饶。
老爷看到这里恍惚已明白了什么,付妙青施施然靠近老人家,“九方先生,如今我说什么亦或保持沉默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从她这反应里你我也能看出问题,烦请老爷让下人给婆子送茶喝。”
“老天啊,夫人救命,夫人救命啊,夫人!”
那英婆已吓坏了,膝行靠近了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