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恒声音不大。
还要说话,那一群悍匪也到了。
大家对峙。
马车在两队之间。
萧忱的副将注意到半夜三更路上有马车,马车内还有一个小孩儿和一个病恹恹的中年人,倒感觉奇怪。
“你们做什么呢?”那副将问。
付小尧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悍匪,用他们的语言解释,“有本事你们放马过来,我们武功盖世,将你们教训个稀巴烂。”
此刻那头目也气坏了,顿时咆哮起来,“杀他们个一干二净,在所不惜,不要管我。”
听到这里,付小尧回头看看萧忱的队伍,对那副将吼起来,“我们和官兵仇深似海,你们究竟让路是不让,不让的话杀你们个魂飞魄散。”
两边都是赳赳武夫。
萧忱的副将以为付小尧是悍匪的人,而这一群土匪却以为付小尧和官兵是一起的,才不过顷刻之间大家已各自误会。
而误会的根源不过是小孩的三言两语罢了。
“爹爹,送他过去。”付小尧道。
萧恒抓了那受伤的头目朝副将丢去,那人压根开不及反应,但听“吧唧”“哎呀”一声,那肥嘟嘟的家伙已倒在了面前地上。
就在此刻,对面那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已攻了过去。
“杀光他们,上啊。”
“杀他个片甲不留,上啊!”
官兵完全不明就里,此刻看对手疯狂扑腾过来,兀自不敢躲避。
当鹬蚌相争时,俩渔翁已溜走了。
背后喊声震天。
付妙青距离远,看的一清二楚两军打了起来,再看时,萧恒和付小尧已朝这边狂奔过来。
她急忙策马。
“驾!驾!”
很快付妙青就靠近了两人。
两人都笑了,进入了马车。
“还好,有惊无险。”经历了此事,付小尧和萧恒之间增加了不少的亲密度,至于付妙青,此刻也沾沾自喜。
那边有不少记号,寻找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容易的。
前面马车颠簸的厉害。
苏赫巴鲁受伤了,队伍中人人都受伤了,但他们并不敢停下来。
他们的肉身正在接受血与火的洗礼,奈何任何人都不能停下。
后面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还不得而知。
但就在此刻,苏赫巴鲁疯狂的咯血,状态一点不好。
安宁郡主看到这里,急忙凑近,“苏赫,你吐血了,我们需要休息。”
“郡主殿下,此刻不允许我们休息,太危险了。”苏赫巴鲁攥着拳头。
“不成,必须休息。”
拗不过郡主的意愿,大家只能在前面休息,苏赫巴鲁下车后已昏昏沉沉,他凭借最后一点理智将安宁保护在怀抱。
安宁也很听话,看苏赫巴鲁胸口受伤,有血流出。
安宁伸手去堵伤,但那血液奔流而出,完全无济于事。
“都说心黑的人血也是黑色的,”苏赫巴鲁调侃起来,神色轻松愉悦,“我从小就六亲不认,你们都知我是草原第一勇士,但哪里知道我也是草原第一大坏人呢,哈哈哈,郡主看我血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