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忱岌岌可危,干着急但没一点办法。
付妙青看看马车内的付小尧和安宁,“我去潮汕呢,安宁怎么也要去?”
“我不喜欢帝京,付王妃到底带不带我。不带就算了。”安宁啜泣了一声。
付妙青看安宁秒变“爱哭的桃金娘”,急忙抱住了安宁,“你付王妃娘亲自然要带你去领略一下闽南的湖光山色了,还有好吃的鱼鳖虾蟹。”
之所以付妙青选择离开,完全是想要躲一下。
前一段时间她累坏了,她想要找时间自我放假好好休息休息,安宁看付妙青如此说,这才笑了笑。
马车颠簸,安宁神色忧伤,付妙青看看后面。
她的离开是临时起意,所以萧恒压根就不清楚,至于安宁,安宁怅然若失。
付妙青知晓安宁在等什么,问:“你和付王妃到闽南去,你爹爹一概不知?”
“之前我说过那人不是我爹爹,付王妃您不相信。”安宁叹口气。
付妙青看看安宁,蓦的想到了前一段时间这小丫头和自己说的话,她说这个平西王是个赝品,至于自己真正的爹爹很有可能已遇害了。
之前付妙青不过一笑了之,但此刻,她那幽邃的眼变得深沉了不少。
众所周知,安宁是平西王最宠溺的掌上明珠 ,为照顾好安宁这独苗儿,平西王甚至于杜绝了续弦的意思, 他怕后母会对安宁不好。
实际上,任何人也不敢阳奉阴违对安宁不好啊。
但此刻,付妙青的视线定焦在背后,倘若这平西王果真那么喜欢安宁,在意安宁,实在是没可能不来送她。
“我父汗从来不喜欢吃什么糌粑和手抓羊肉,您说说看,一个人吃了十来年的东西父皇怎么还会喜欢?”付妙青点头。
安宁继续,“他居然不会蒙语,那我漠北那硕大的蒙古帝国他如何统领呢?他说自己忘记蒙语也还情有可原,他居然连我和娘亲的昵称都忘记了,这不是夸夸其谈吗?”
“你的昵称叫什么?”付妙青越听越感觉诡异,倘若这个平西王不是真正那个平西王,而仅仅是一个替代品,是赝品,那身经百战的平西王呢?
他被人杀害了吗?这怎么可能?
“他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付妙青问。
安宁看付妙青终于肯正视此事,嘟囔:“我许久没和他说话了,这算不算反常?”
“在草原时,我风寒感冒,父汗一晚上一晚上不睡觉煎熬,唯恐我头上的汗巾子变热,不断的给我换,但前几日我发烧了,不过是几个太医在我身边。”
作为一个娘亲,她付妙青太清楚所谓的“血浓于水”是什么感觉了。
当年付小尧生病,她就是如此衣不解带的伺候付小尧。
安宁咬着牙齿,“之前他去哪里都会送礼物给我,但如今已不怎么理会我了,付王妃,您要帮我处理处理此事啊。”
“放心好了,有付王妃在呢,付王妃想,你爹爹身经百战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杀的,敌人不过是钻空子罢了。”
“他们知咱们在寻你父汗,在咱们没找到之前有人找了个模样一模一样的替代品过去混淆视听了,也得亏是你聪明绝顶识破了,不然一定遗祸无穷。”
付妙青准备改变计划,“马夫,调转方向我们回去吧。”
但此刻付小尧却道:“母妃,此刻我们回去您如何调查,医馆内日日会有人过来送礼物,王府呢?王府门口都是人,不说您了就连我出门去还会有一大群人包围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