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我刻骨铭心,有哦意日我高烧不退,娘亲为治我病翻山越岭寻找草药,回来后娘亲浑身湿漉漉的,要不是山庄的周大叔帮我们,我们骨头渣子都腐败了。”
付小尧从不说此事,但不代表此事没发生过。
更不代表他已经和萧恒握手言和,和往事一刀两断。
“你要支持她,娘亲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付小尧是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阿尧,你让我感觉陌生。”
“我也感觉你陌生。”付小尧靠近,示意萧恒蹲下。
萧恒叹口气,弓腰抱住了付小尧。
结果就在此刻,萧恒挨了重重的一下,她才回头,又挨了一下,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那第一下乃是安宁郡主锤的。
俩小孩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久,自可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对方的打算和计划。
安宁力量小且心地善良,自然不敢太用力。
付小尧也不想伤他。
此刻两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啊?”
“苏赫巴鲁还在吗?找来。”付小尧已酝酿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让苏赫巴鲁送萧恒回京。
至于他,他情愿留下。
“倘若你也要走,你回去就好。”付小尧瞅了瞅安宁,眼神恋恋不舍。
安宁差不多要和付小尧执手相看泪眼了。
安宁才不要走呢,“我留下来,付王妃娘娘之前答应过我的,回京后第一时间调查我爹爹的事情。”
“此刻我回去不是自投罗网了,我可不能指望他保护我啊。”
萧恒的确粗枝大叶。
俩人一拍即合。
苏赫巴鲁是个铁骨铮铮之人,草原人都大同小异。
但铮铮铁骨的苏赫巴鲁此刻在享用一杯西米露,如今付妙青做的奶茶已风靡了大街小巷,成为了闽南人老少咸宜的零嘴儿。
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此刻付妙青做梦了,梦里依旧是白衣胜雪的少年,梦里依旧是十里挑花万家酒。
少艾的女子,青葱的少年。
从懵懂到成熟,从心心相印到至死不渝,他是那样喜欢他,两人徜徉在无穷尽的似锦繁花里,已一如纯洁的麋鹿,而少年美好犹如水晶。
付小尧指了指昏死过去的萧恒,“苏赫,劳驾你送我爹爹回京,等他回去,你再回来。”
苏赫巴鲁看了看安宁,“但末将负责保护郡主,之前还有他们两人守护你们,此刻我一走,你们岂不是危险了?”
“苏赫,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学无术人人都能欺负了?”付小尧趾高气扬的问。
那忽而挺胸抬头的动作看上去好像准备开战的斗鸡。
苏赫巴鲁嘿嘿一笑,摸一摸嘴唇,“我可没这么说。”
安宁郡主皱眉,“苏赫,要你去你去就好,我们定会万无一失。”
苏赫巴鲁将萧恒搬起来丢在了马车内,马车风驰电掣,绝尘而去。
俩小孩互相看看,安宁吓丝丝的问:“赶明儿你爹爹会不会杀我?”
“不会,中京人不是常常说“贵人多忘事”吗,我爹爹就是贵人。”安宁听付小尧飞异端邪说,感觉很有道理,微微点点头。
两人才刚刚进付妙青搀到屋子,付妙云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