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和离,我始终等着你。”付妙云似乎找到了灵魂知己,但听到这里付妙青却哈哈大笑,这笑让付妙云如芒刺背,顿时问:“你笑什么呢?你是笑我膏粱纨袴不能养家糊口呢,是笑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不能和你好好儿生活?”
付妙青哈哈大笑,拍一拍付妙云,“你固然是个妙人儿,但倘若你果真喜欢我,那才是你我飞来横祸呢。”
此刻付妙青准备戳穿身份,但思来想去却不知从何处启齿,她要怎么说呢?
此刻的坦白一定是存在问题的。
“哥。”付妙青叫了一声“哥”,付妙云诧异回目,瞥了一下她,“你叫我什么?”
“我是有夫之妇,且不说你我之间能否……将来你会明白。”付妙青卖关子。
付妙云打破砂锅问到底,“喂,阿喵你几个意思啊,你居然还拒绝我?”
付妙青吃吃的笑,“我也喜欢你,但那可是兄妹之间的喜欢。”
付妙云无言以对。
从那世界回来后,付妙青依旧按部就班生活,他选择性忘记,即便是知晓了那天大的秘密,但却假装一无所知。
回屋子,安宁和付小尧在玩游戏呢,付妙青看看俩人,“苏赫回来了?”
屈指一算,已是苏赫巴鲁离开的第二日了。
马车载驱载驰,一刻不停,按时间算,倘若路上没什么波折,苏赫巴鲁也快回来报平安了。
“他还没回来,且不知在做什么呢?”安宁回。
苏赫巴鲁是最效忠安宁的,如今平西王和安宁之间的关系已名存实亡,但苏赫巴鲁自发性的靠近安宁。
安宁只看到了苏赫巴鲁随叫随到,但却从不知苏赫巴鲁为自己牺牲了多少。
他不能成家立业,以至鳏寡孤独。
即便如此,还要时时刻刻原地待命以备不时之需,他也是要生活的,自到中京后生活所需等等都是苏赫巴鲁自自给自足。
安宁是个毛孩子,哪里知道一个普通人想立足于社会也是难上加难。
“等他回来你给他一些银子。”付妙青道。
“银子?”安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草原人从来视钱财如粪土,鲜少要银子的,只有中京人才用银子来武装自己,将自己弄珠光宝气。”
听到这里,付妙青一笑,“出门三里路,别是一家风,你们既到了中原就要有中原人的概念,这叫入乡随俗。”
“哦,好。”安宁点头,甜丝丝一笑。
吃了午饭,付妙青准备午休会儿。
尽管付妙青作为一个医官,她被谁都清楚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但困意海潮一般袭来,已顾不得许多。
安宁和付小尧一左一右靠在了付妙青的身上,三人睡的四仰八叉。
付妙青做梦了,梦里的自己来到了一个枝杈纵横的山谷,耳边有夜枭恐怖的叫声,天空变成了硕大的布景,不见星斗,唯余狼牙月。
在那月下,付妙青看到了一辆损毁严重的马车。
那马车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