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宁如此说吗,付小尧也扫视了一下周边。
他似乎看到峭壁上的草丛里有什么快速的闪动了一下,那物转瞬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一切犹如幻觉。
马车已走了多一半,但就在此刻,苏赫巴鲁不动了,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堪堪停顿,这急刹车让里头俩小孩因惯性和助力险乎撞在了板壁上,俩小孩急忙掀开了车帘。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俩小孩顿时惊惧。
今日早些时候,萧恒到了付妙青的医馆。
“我慕名而来,找付姑娘看病。”
最近付妙青在学巫蛊,已多日没过来值勤了,医馆的生意一落千丈。
那些慕名而来之人都要找付妙青,此刻掌柜的看看萧恒,“你来,进来,付姑娘今日有事,只怕不方便给你看病了,我闲着呢,倒可为你看看。”
“你厉害还是她厉害?”
“工力悉敌,平分秋色。”掌柜的大吹法螺。
他医术也还可以,但相较于一般医官而言。
不少医者在付妙青面前都等而下之。
萧恒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帮我看看病。”
那掌柜的正无聊呢,此刻猎物已被自己忽悠过来,他急急忙忙为萧恒看病。
萧恒跟掌柜的进屋,他描述了自己的症状给他听,“我是否失忆了,倘若果真如她说的一般,为何我已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什么?”
“我还需更进一步为你诊疗才能确定。”
他解开了萧恒发髻,摸了摸萧恒的枕骨,注意到上面有疤痕,“公子,我敢肯定你失忆了。”
他医术未必高明,但在某个领域内却很拔尖,听掌柜的煞有介事说,萧恒伸手在那位置抚摸了一下,果然感觉到一条浮在皮肉上的痕迹,那痕迹若隐若现,可辨确是撞击造成的。
“可有药?”
这等病史无前例,他并没有什么能耐可以治疗,甚至于不敢贸然下手。
“你等等。”热心的掌柜到了后台,翻箱倒箧了会儿拿出了一本书,他撕扯掉了一张,送到萧恒面前,“这植物走竹颜草,吃了这个就可恢复记忆了。”
“你这里没有?”萧恒摸一摸下巴,深邃的眼内蕴出一抹怀疑。
他再看看纸张。
这卷册想必经历过多年光阴的摩挲,尽管掌柜的给他的是内页,但纸张已呈现出一种难言的黄色。
“这竹颜草生在悬崖峭壁上,在葫芦口峡谷内倒有不少,这多年来不少人为采摘这药送了命,我这里是没有的。”
萧恒继续聊,问明了这竹颜草如何炮制等等,那边洋洋洒洒的回答,一切都弄清楚了,萧恒道谢后送了诊金,转身去了。
按掌柜的提供的线索,他需自己去寻找。
目下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方式对他来说是一项折磨,即便是冒险,也心甘情愿。
黄昏。
小院内点了灯火,一灯如豆,拉长了春琴那瘦削的影,那影憔悴的落在窗棂上,看来可怜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