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春琴已靠近门板,她再也忍不住了,那颗心四分五裂。
毕竟是她救了他啊。
但她的手毕竟收了回来,她希望再等一等,倘若萧恒还没回来寻自己,那么她将启动全新的计划。
春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第二日,萧恒回家去了。
临走前让他找了医官给俩小孩看伤,付小尧和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孩不同,她五岁之前生活在农庄,付妙青让他野蛮生长,所以别看他年岁小,但也已遍体鳞伤。
至于安宁,安宁伤感极了,自苏赫巴鲁死了以后,她落落穆穆,从一个麻雀一般欢快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看安宁性情大变,付妙青着急的很。
他想到了母亲之前说过的抑郁症。
他去找安宁聊天,安宁已兴味缺缺,她眼里时常蓄满了泪,付小尧给她讲故事,但安宁却不笑。
这可急坏了她。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
两人及时的用药,身体逐渐痊愈。
这日安宁静中思动,“我想要去祭一下苏赫叔叔。”
实际上,关于苏赫巴鲁的悲剧,在付小尧看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当初苏赫巴鲁三翻四次的提醒俩人夜路不安全,但付小尧非要怂恿苏赫巴鲁走夜路,这才出了问题。
此刻他也愧疚的很。
两人到外面去了。
她埋了那铜片为苏赫巴鲁做了个衣冠冢,“从小苏赫就在照顾我,他陪伴我的时间比父汗陪伴的时间还长。”
她讲述当年,诸如某个天寒地冻的日子,苏赫巴鲁偷偷送了马奶酒给她喝,诸如苏赫巴鲁帮助她作弊等等……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我五岁那一年苏赫带我到中京寻娘亲去了,我总以为我娘还活得好好的呢,后来才知我娘早死了。”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她意兴阑珊,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祭祀完毕,两人回去了。
“我感觉我娘亲在这里。”付小尧说。
“怕不是突发奇想?”安宁叹息。
付小尧看安宁终于和自己聊天了,“按照时间线,娘亲很可能到了这里,不是吗?这是我第六感,我也不知准不准。”
“女孩子第六感才准。”安宁噗嗤一笑。
看安宁笑了,付小尧站定,他反而悲痛欲绝,“我道歉,当日我本不该撺掇苏赫巴鲁半夜带你我到这里。”
“你说那些危险?”安宁是个宿命论,听付小尧如此说,她反而一笑,“ 你们中原人不是时常说祸从天降?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实则你我就算是不来这里,该有的危险一样不会少。”
付小尧擦拭了一下泪水,“真的是我的错啊。”
看付小尧如此,安宁急忙过去安慰。
而另一边,萧恒已回家。
春琴日日会准备一桌子热菜迎接萧恒,这两日萧恒早出晚归,比之前还披星戴月,她无数次去找他,却不见他人影。
此刻终于看萧恒回来了,春琴愁眉苦脸,面前的桌上也空空如也。
看到这里,萧恒不明所以。
“啊,”春琴激动的起身,“云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