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只有零和无数个，春琴已一发不可收拾，她尴尬一笑，提醒自己皇上萧恒对视，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春琴点点头，“那是因为你到中京去做过生意，你回来以后就……”

“为何我脑子里空荡荡的？”萧恒问。

春琴被这猝不及防的问题搞得溃不成军，她想不回答，但萧恒那求知欲的眼神让不得不扯谎，于是春琴自作聪明，“你家里遭遇了变故，家里人都被马帮杀了，你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等救你苏醒过来，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里，萧恒点了点头。

“你情愿和我成婚？”萧恒的声音软化了，他知晓，这女子是真心实意青睐自己，仰慕自己喜欢自己。

“那是自然，心甘情愿。”春琴开心极了，萧恒点点头，“我相信一切你说的，但在成婚之前我也有话说，设若日后被证明你的话有问题，春琴，我很可能会一走了之，你要明白这个。 ”

春琴之前已找医官给萧恒认真检查过了，断定萧恒的病不可能治好。

她对当初的事记忆犹新。

萧恒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这让春琴更紧张，所以需要更快一步的去安排。

第二日萧恒依旧按部就班到私塾去。

付妙青准备接触萧恒，下午，萧恒准备回家，付妙青却跟在背后。

两人一前一后。

萧恒蓦的回头，看到付妙青，“阁下怎么总跟着我？”

“你像极了我夫君，我所以才跟着。”

“姑娘，”萧恒板着面孔，“兴之所至随意去跟踪人，这可未必是好事。”

付妙青嗤笑，“我在找他，最怕他和你一样忘记了之前的一切，转而重新生活了。”

“这……”萧恒战栗了一下。

付妙青一笑，“我能邀你共进午餐？”

萧恒和付妙青进旁边酒楼，付妙青点的都是萧恒喜欢吃的，萧恒也感觉奇怪，明明两人初次见面，但她对他却了如指掌。

看萧恒慢条斯理的吃，付妙青记忆中的画面也激活了。

对面男子十有八九就是萧恒。

付妙青左思右想，究竟萧恒为何成了现在这模样，吃了东西后，两人道别。

回大杂院，付妙青看到了王连翘。

他已等她许久了。

两人面面相觑，王连翘皱皱眉，“你做什么去了啊？我等你许久了。”

“出去走走啊，”付妙青一笔带过，“你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讨教了，还能做什么？”

她在学蛊，发觉巫蛊是一个庞杂的学科，里头需要掌握的知识不计其数，这些分门别类的东西需循循善诱慢慢儿学习，在这里不存在一蹴而就。

好在付妙青天赋异禀且对医药学有浸淫和研究，因此进步很快。

付妙青也在传授法医学和内外科给他，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各自亦师亦友。

她急忙将一切杂念都甩开，和他互相学习，斟酌，钻研。

三五天后，付妙青准备休息休息。

她知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这日，吃了中午饭后，付妙青一面玩弄着股掌之中的蛊虫，一面福至心灵的问：“你说，你通过蛊虫可以控制人，也可以删除人的记忆吗？”

“删除记忆？”这话题耸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