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点头。
“你说就好。”
那人倡议起来,“荆州牧已杀,如今荆州牧的位置却空空如也,您安排全新的人走马上任,谁知道此人人品和手段怎么样呢?不如还从矮子里拔将军,小人看咱们道台大人金不管就不错,不如就让他做荆州牧。”
“金不管?”
韩琦斜睨一下金不管,金不管急忙靠近跪在了韩琦面前,他还以为今日自己正面刚荆州牧,一定会人头落地。
但哪里知晓一切和付妙青预算的毫无二致,此刻韩琦果真到了。
他心惊胆战。
“微臣金不管,叩见韩琦韩大人。”
“这荆州牧弄的民众怨声载道,真是岂有此理,如今他已人头落地,倒也是大快人心!荆州牧是被杀了,但你多年来为非作歹助桀为虐你以为本官就不知道吗?金不管啊,你能蒙蔽百姓你能蒙蔽本官?”
听到这里,金不管心惊肉跳。
糟糕!该来的早晚还会来,他恐惧的蜷缩成了一团,“大人,微臣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啊。”
“但大人,”付妙青靠近,“我们半月之前已变卖了家产,如今家徒四壁,银子毒送到衙门去了,准备修筑一下这护城河,至于其余的,前几天已送给穷人家了。”
付妙青遭安排好了一切。
她的安排天衣无缝。
老早就开始辗转腾挪了,先是将不少银子送给了民众,接着在今日变卖了家产。
听到这里,金不管已不知说什么好。
“民脂民膏自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我们老爷这多年来的确也没做多少好事,但如今老爷却痛改前非了,请大人给老爷一条自新之路。”
“是,是,韩大人,请您给我自新之路啊。”早吓坏了的金不管以头抢地。
韩琦点点头。
“从今日以后,这荆州牧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虽有过,但如今你处理了他的事情,也是大功一件,就功过相抵了。”韩琦一面说一面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他耳提面命,“金不管,从今以后,你要以身作则!爱护百姓,责无旁贷,倘若有什么人攻讦弹劾你,我是不会护短的。还有,既是堂堂正正做官,就不要总想着聚敛钱财,百年后人家谈起来你,你想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呢?”
听到这里,金不管连忙点头。
付妙青看他这诚惶诚恐的模样,顿时笑了。
从这日以后,金不管做了名符其实的荆州牧。
他没之前有钱了,那些过习惯了好日子的姨太太一个个都接受不了,大家在后院闹腾起来。
付妙青看看一脸苦涩表情的荆州牧,“金大人,当年你也以为娇妻美妾成群是好日子的象征,所以你一口气找了这么多,如今你可看出来了?”
“是我眼瞎,是我眼瞎啊。”
“她们喜欢的是你的银子,你一旦没银子了,这群家伙也不爱你了,维系你们之间关系的仅仅是金钱罢了,金钱让我们看清楚了她们的心。”
“所以,”金不管痛定思痛,朗声道:“从今以后,我就休了这群家伙,我要做个流芳百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