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准备好好和萧恒聊一聊。
两人面面相觑,付妙青郑重其事的开口,“你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是!”萧恒惭愧的点头。
付妙青掷地有声,继续问:“你是哪里人也都忘记了?”
萧恒犹疑了一下,蓦的点点头。
付妙青残存的希望已被狙杀,她指了指自己,“我呢?你不可能连我是谁都忘记了?”
“你是付妙青。”萧恒指了指她,不知为什么,付妙青那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吸引住了他,让他心甘情愿的靠近。
无论是甜蜜美好的亦或痛苦悲伤的记忆已随着时间尘归尘土归土。
听萧恒这么说,付妙青两眼放光。
不管怎么说,萧恒毕竟还记得自己。
“你不要误会,”萧恒哂笑,“我不记得你,就连你的名字我也是听阿尧说的。”
“这……”好在付妙青不以为忤。
从商会出来,付小尧和安宁尾随了出来,付妙青停住脚步,爱怜的摸一摸付小尧的脑袋,“你是男子汉,你要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不要让她担惊受怕的。”
“娘亲,我知道了。”付小尧信誓旦旦的点点头。
她知晓付小尧是暴风骤雨中的海燕,他血管内奔驰着不屈不挠的精神,经历的事越发多了,付妙青反而对付小尧刮目相看。
她从来都低估了付小尧的能力和实力。
“好了啦,”小豆丁已不耐烦,“娘亲不要用一成不变的眼光看我,儿臣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好了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去吧。”
付妙青看他态度决绝,笑了。
“好,那就此别过了,可不要带他们作奸犯科,官法如炉呢。”
“明白,真是婆婆妈妈。”
从商会出来,两人先后进入马车,萧恒凝视着付妙青。
他之前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份,此刻更是怀疑。
相比较于付妙青,她不知自己应该相信付妙青还是应该质疑春琴。
春琴看似老实巴交,但一言一行却和人设背道而驰,至于付妙青,她看似不按常理出牌,但三观正,聪明绝顶、沉着冷静,且任何情况都可分析的头头是道,倒是再好也能没有的。
“我要去找王连翘的师父,但他那师父是个闲云野鹤,如今还云深不知处呢,所以下一个路口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我叮嘱你一句,也算是善意提醒,你身边那娇滴滴的家伙拥有表里不一的两副嘴脸。”
“她的孩子不是你的,但她却过分想将你据为己有,你要注意安全。”
“我明白。”对方点头。
都下一刻路口,是一个小镇。
此刻日当午,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不绝,付妙青饥肠辘辘,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
“接风的饺子送别的面,我们还是吃饱喝足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点餐后等了片刻,食物送了上来,山肴野蔌倒也清爽,不算色香味俱全,但绝对称得上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