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面面相觑,王连翘急忙行礼,萧恒点点头。
她这才了解到付妙青的动向,原来付妙青已到闲云山庄去了。
至于其余的事,他不得而知。
王连翘自告奋勇,“此事,交给我,我来。”
萧忱倒情愿堪堪这把刀锋利不锋利,微微颔首。
从前面退下,梅兰解释,“他从来不怎么待见人,在这里是按功勋坐座位的。”
这些,不需梅兰解释,王连翘也心知肚明。
“我要回去,拿到属于我的一切。”
梅兰自然鼓励支持他了。
两人就此而分道扬镳。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梅兰却在短时间的接触之中,潜移默化了一个纯洁的灵魂,亦或他早被神秘莫测的黑暗力量吞噬掉了,缺乏的仅仅是梅兰那画龙点睛的一下笔触罢了。
那口口声声强调为“自己的”东西,究竟是他的,亦或抱朴子的呢。
不过此事付妙青自然不得而知,甚至她不知他还活着没有。
那日险情来势汹汹,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和天地的洪荒之力抗衡,且付妙青在泥石流结束后的确去下游寻过了,到底没看到王连翘她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为此,付妙青时常做噩梦。
她自怨自艾。
这一晚,付妙青午夜梦回,那日天崩地裂一般一整个宇宙似乎都在震动,她醒来后,久久不能睡着。
她被这梦折磨许久了,懊悔当初不该这样做。
后半夜,安宁状态不好了,付妙青急忙去找卜算子,但后山石门沉降下来,那断龙石沉重的很,从外面压根就没可能推开。
内室,卜算子依旧正襟危坐。
王连翘来了,他靠近了他。
卜算子犹如一个即将圆寂的高僧一般禅定着,对任何人的到来和离去他都没一点情绪波动,这个岩洞,数年内王连翘来过多次,但每一次的感受和目标都不相同。
他明白,这是他此生此世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了,也是最后一次拜访师父了。
“师父总说弟子们同根同源,您对大家一视同仁,但您并没有这样做。”多年来他在说服自己,平衡自己。
但逆反的触媒一旦点发,之前的一切都推翻不计。
“我希望你们一样优秀。”
“他不如我,这是注定了的,师父毕生所学都在觊天金匮上,如今请师父拿出来吧。”这态度哪里有一丁点儿“请”的意思。
他傲慢的盯着她,几乎是凶巴巴的在索要。
卜算子悠悠的叹口气,侧眸看看王连翘,“你已有心魔,一个有心魔之人将德不配位,你明白师父的意思。”
“这多年来,”王连翘叹息,“你日日调教我,您将我塑造成了您想要的形象,我几乎迷失了自己,时常以为那个“我”就是自己但现如今我犹如拨云见日一般,我要做真正的自己。”
他咄咄逼人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卜算子。
“所以,我应得的一切,你给我就好,你我不必短兵相接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