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吃了烤兔肉,状态略好了一点。
付妙青握着手帕擦掉了安宁嘴角的污渍,“好好儿休息,我有办法的,这里是草原,你看看多好啊。”
付妙青打横将安宁抱起来,轻移莲步到了室外。
移步换景,外面的绿撞了过来。
那丘陵上茂盛的蒿草被风一吹,犹如舞台上轻歌曼舞的姑娘一般,安宁终于笑了。
“是啊,这里是草原啊,付娘娘。”但安宁面对此情此景,却不能欢喜起来。
她缓慢的闭上了眼。
而每一次安宁习惯性缓慢的闭眼睛,付妙青的心头都会滋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下一刻安宁就再也不可能睁开眼睛。
外面的风无遮无拦,对一个健康的正常人来说是恰到好处的,但对安宁来说,状态就糟糕极了,付妙青将被子包裹了一下,急匆匆送安宁回去了。
但才进屋子,那锥心蚀骨的疼已如期而至。
最近,这钻心的疼可比之前汹涌多了,付妙青忍着剧痛将安宁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委顿在了地上。
这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人撕心裂肺,付妙青在地上翻来覆去。
终于那痛消失了。
此刻付妙青却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耳边也有了萧恒和付小尧交流的声音。
“所以,皇宫里也没什么好的啊,到处是世态炎凉,那些家伙啊,顶红踩白尔虞我诈,每个人面孔都是一本正经的,但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呢?”作为一个过来人,付小尧老气横秋的解释。
萧恒“哎”了一声,他是越想想起来什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萧恒又苦恼又困惑,付小尧却释然一笑,“您什么都可以想不起来,您想起来您和娘亲互敬互爱就好了。”
但这个,萧恒也想不起来啊。
付妙青唯恐自己这狼狈的状态被看到了,急忙起身,等整理好仪容仪表,俩人才进来了。
从她面上并不能看出任何端倪。
“做什么去了?”
“游山玩水,打猎。”付小尧得意洋洋,说话之间将战利品拿了出来。
付妙青一看,发现他们猎到一只鬣狗,“这个不能吃,身上有毒的。”
草原最多的动物就是鬣狗,鬣狗喜吃腐肉。
所以和鱼类的清道夫一样,是不能吃的。
还好,高超的伪装术已蒙混过关,至少萧恒和付小尧不能看出她在经受什么折磨,付妙青盈盈浅笑。
“最近娘亲温柔多了。”付小尧感慨系之。
他脾气本就不怎么好,而每当他调皮捣蛋的时候付妙青就恨铁不成钢的责备,有时还会动粗,但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被调教过的小孩可懂事多了。
“这么说来,为娘之前是河东狮了?”
“哈哈哈,我也没这么说。”付小尧没大没小的开玩笑。
这要是在之前,付妙青又要一本正经老生常谈了,但最近,得过且过。
毕竟,以后就连这样的日子也会与日递减。
萧恒准备吃的去了,烤肉成了他们的主打菜,大家吃了东西以后,付妙青开始思忖何去何从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