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妙青和春芽在一起以后,很快也就康健了。
第二日,王连翘看到付妙青已花蝴蝶一般了,知她是走出了阴影。
他看着两人笑逐颜开,倒感觉奇怪。
“你说她做了什么啊,这么快就彻底改变了付姑娘?”王连翘百思不解看看旁边的侍女。
那丫头也不得而知,“我哪里知道这个啊?”
两人也分析不出所以然。
付妙青感觉自己和春芽在一起就充满了活力,这日下午,两人登高望远去了,付妙青还即兴赋诗一首,春芽开心的拍巴掌,下山的时候付妙青指了指远处的贫民窟。
“那边是哪里啊?”又道:“时间还长早着呢,能不能过去给人看看病?”
“看病?”春芽微讶,不可思议的盯着付妙青,“姑娘您会给人看病?”
付妙青一笑,“我做医官多少年了,怎么就不会看病?”
“奴婢家就在那边呢,咱们这就过去吗?”春芽心头喜滋滋的。
付妙青点点头。
两人很快到了贫民窟,这里的穷困不断的刷新付妙青的三观,人们用柔软的木棍和荆条为自己搭建房舍,那屋子……不,那被本地土著称之为“滚地龙”的东西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屋子了。
那屋子里东西很多,乱七八糟,飘风和雷霆都可能是民众的灭顶之灾,付妙青想不到荆州这鱼米之乡居然还有这么多穷人。
要说春芽,她对这里的惨状已司空见惯。
也是,从幼年开始就日日目睹的场景,实在是不能让她触目惊心了。
穿过一条腌臜的街道,对面有几个看上去稍微好一点但依旧摇摇欲坠的屋子。
这明显属于危房了,但这危房却是附近房屋里最为豪华的一种。
原来那是春芽的房子,春芽带付妙青回去。才进入,付妙青就听到了春芽的相公在呻吟,听上去状态不怎么好。
付妙青出于本能急忙进入去看。
发觉春芽的夫君居然从床上跌了下来,他是准备找水喝呢。
春芽一面骂着一面搀夫君躺在之前的位置,两人面面相觑,付妙青一看,发觉此人面黄肌瘦,已药店飞龙一般皮包骨头。
“是什么病?”其实付妙青不应该这么问,毕竟这样问会显得很不专业。
但实际上春芽的夫君各种怪病缠身,但一个人生了各种杂七杂八的病以后,身体状态就一落千丈,所以最高明的医官也未必能第一时间看出他究竟是什么病。
春芽叹息,“是痨病。”
付妙青追想,前世自己系统化学习过不少知识,知这痨病就是所谓的“肺结核”,只可惜此刻她没带医药箱。
“春芽,你自我房间去将我那医药箱拿过来。”
春芽闻言,蓦的想到付妙青似乎有一个木箱子。
那木箱子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听说那是医药箱,春芽倒有点迟疑,“咱们这里也没药,付姑娘您那木箱子也空荡荡的,这怎么给人看病啊?”
“你拿过来就是,我保证你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