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付妙青颤抖的手落在面颊上,她左脸颊上坑坑洼洼,那巴掌大的伤霸占了多半张面庞。
一开始,付妙青还以为那不是疤痕而是勺子上的污秽,此刻她顿然醒悟,“我、我毁容了?”
“什么毁容啊?”王连翘笑的格外牵强,“妙青你说什么呢?”
付妙青自知王连翘在安慰自己,她快速奔跑到了旁边的鲤鱼池旁,惊愕的看着水中的丑八怪。
她浑身瑟瑟。
这怎么可能呢?
“姑娘,付姑娘?”几个侍女急忙靠近。
付妙青呆愣了片时,嘴角漾出一抹笑,她指了指自己那已损毁严重的脸,“你们为何不告诉我我毁容的事啊?”
“毁容?”那几个女孩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能说会道的已开腔,“付姑娘这是哪里话呢,呵呵呵,毁容,没有毁容啊。”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没有毁容?”付妙青指了指池塘里的倒影。
此刻春芽已靠近,她蹲在池塘旁用手搅动了一下水面,顿时波澜不惊的湖面荡起来层层涟漪,“姑娘,没事儿了。”
付妙青怅然回头,王连翘已靠近。
“妙青,你做什么呢?”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付妙青几乎在咆哮。
明明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了,这群丫头居然还准备诓骗自己,王连翘嘴巴蠕动了一下,降说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付妙青狂怒,“你也要和他们一样告诉我我是胡思乱想吗?你也要和他们一样睁眼说瞎话吗?”
王连翘急忙摇摇头。
付妙青转身就逃离,进屋子后,王连翘到了。
“妙青,此乃无妄之灾,之前我就在想办法治了,但无计可施,你不要着急,我这边很快就会确立一个最好的方案。”
付妙青一言不发。
她不但失去了最爱的萧恒,还残废了,不但残废了还毁容了,这都是什么人间悲剧啊。
她多想回到一年前,那时的她无忧无虑欢天喜地,哪里和现在一样痛苦不堪。
“出去,出去啊,让人一个人静一静,出去。”付妙青挥挥手。
王连翘已准备推开门,但看付妙青态度有点强硬,不得已只能隐退。
从里头出来,王连翘看看诸位女孩,“等会儿谁过去看看她,她此刻情绪波动的厉害,仔细做傻事。”
他所谓的做傻事,当然是“自寻短见”了。
听到这里,春芽靠近,“先生,给我点儿时间奴婢来处理此事。”
“你果真能?”
“奴婢姑妄言之,未必能让她好起来,但奴婢毛遂自荐情愿试一试。”
实际上,付妙青并没有路人缘,且她容易招黑,所以这些伺候她的侍女未必就都喜欢她。
此刻王连翘盯着春芽看看,见她脱颖而出且言之凿凿告诉自己情愿试一试,他顿时点点头,“你去试一试,倘若有效果,我奖励你。”
“先生放心。”春芽什么都没许诺,只点点头就将付妙青吃剩余的花粥端起来朝后院而去。
付妙青难受极了,她要怎么接受这么残缺不全的自己。
她可以想办法治好自己的残疾,但面颊上的伤呢?这又要如何治疗?自古来疤痕修复就是医学界不断探索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