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妙青只感觉惬意,舒适的闭上了眼,她在享受这一刻从山野之间拔地而起的风,时令已立夏,那风没有盛夏的燥热,没有春季的料峭。
她也在享受将人玩弄在股掌之上的那种快活。
两人面面相觑。
萧恒伸手抓住了付妙青的手,“你和我回去?”
“帝京有什么好,软红十丈,花花世界,男人呢非要三妻四妾,女人呢非要讲究个什么三从四德,男人啊谈十几次恋爱就是情场高手,女人一辈子却只能跟一个人,否则就是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代名词了,这好不公平啊。”
“在帝京,哪里有女人一点点的身份地位?我又不能改变这些。”
“女人不能考取功名,不能给人看病,不能在朝廷谋求个一官半职,不能做的多了去了,缚手缚脚的。”
萧恒想不到付妙青还有这些愤世嫉俗,此刻他笑了。
“有很多女人也的确很厉害,但大多数就是庸庸碌碌的了。”萧恒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看法和念头。
付妙青指了指远处,“你说那群山后是什么。”
“帝京有个词语叫“重峦叠嶂”说的就是这里的风景,这山后也依旧还是山。”听到这里, 付妙青深吸一口气。
“我喜欢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我在付家庄的时候很开心我也想要找这么一个可以退居的地方。”付妙青阐述自己对未来的计划,萧恒认真的听。
马车很快到了荆州。
之前付妙青已和新上任的荆州牧联络过了,且已飞鸽传书给了安宁和付小尧。
等她下马车,萧恒却依旧躲在里头,但趁人不备他就会出来。
他隐蔽自付妙青身边,不时地帮她一下,付妙青呢,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提示萧恒,自然了,用的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萧恒只需看看付妙青摆放在桌上的茶杯就能看出付妙青讲述的意思。
这也是暗语之一,萧恒倒感觉奇怪。
为什么她的意思,他会如此一目了然,这显然是之前合作过,并且是密切的合作过。
付妙青去看安宁,安宁已被那蛊虫折磨的痛不欲生。
“感觉怎么样?”安宁蜷缩在床上,已气息奄奄,小脸蛋红里透白,一看就不怎么健康。她眨巴了一下眼看了看付妙青,哽咽道:“付娘娘您来看我了啊,安宁要到草原去。”
“好,草原,我们去草原。”
安宁咕哝:“我想我父汗了,他到哪里去了啊,我好想念他啊。”安宁看着付妙青。
“所以,身体要早点儿好起来,我们就能欢聚一堂了,”付妙青搀安宁起来,“我想办法将你蛊虫拿出来,你不要难受了,此刻你休息休息。”
付妙青准备走。
看到这花朵一般的小丫头忽而成了这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她的心锐利刺痛。
为安宁,她已智尽能索,但每一次的努力换来的都不过是毫无结果,她不敢给安宁希望,但又不得不给她希望。
那种矛盾可想而知。
两人互相对视一下,付妙青抓着她的手,“好了,娘亲来了,你快休息休息。”
“我会不会死?”安宁闭上了眼梦呓一般的嘟囔,付妙青脱掉鞋子守在安宁身边,她自信满满的送来正能量,每个字都如此春风和煦,“安宁放心好了,娘亲在呢,娘亲带你到草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