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翘听到这里,默默然叹口气。
马车飞驰,至目的地后,付妙青休息去了,下午王连翘一如既往的忙碌,付妙青却有时间去找付小尧了。
等到付小尧那边,付小尧却半信半疑。
付妙青没亮明身份。
这封信没落款,谁也不知究竟是谁写的,但付小尧却啧啧,“安宁,这是我娘亲的字儿啊。”
尽管,她在写信的时候已千变万化,但间架结构之间的特点,行距以及字的神态都泄露了秘密,但付小尧却搔搔头皮,“但我很奇怪,我娘亲倘若就在附近,为何不出现呢?”
他太思念付妙青了。
这多半年来,母子俩聚少离多。
当年在山庄,两人同处一室,那时付妙青已在想,倘若离开这穷乡僻壤,倘若付小尧和自己分开,他可以短时间之内就独立吗?
但现如今事实证明付妙青的担心到底是多余的。
付小尧飞鸽传书给萧恒,但萧恒却始终不见来。
倒是付妙青来了,付小尧警惕性高,对之前的事绝口不提,看付妙青来了,两人聊了起来,付小尧摊开手,露出一张大大的苦瓜脸,“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如今入不敷出了,倘若您情愿投资,只能继续等一等,这如不情愿,可撤资。”
“但提前说好啊,撤资是不赔偿的。”
付小尧商讨起来。
付妙青微讶,“昨日你我才合纵连横,今日就要一刀两断了?”
付妙青需要一个合理的站得住脚的解释,付小尧嘟囔,“我们商会内可都是本地人,再不然就是有些有肉的山贼土匪了。”
“当年大家看不起咱们,咱们啊成了过街老鼠了,到哪里都人人喊打,但他们哪里知道到了危机四伏的时候,我们才能挑大梁保护他们,最近黄梅时节家家雨,荆州本在渤海附近,很快洪涝就来了。”
“所以呢?”听付小尧阐述,付妙青似乎推想到了什么,她露出津津有味的神色。
付小尧老气横秋叹口气,“你不是本地人,你了解这个也没什么用,我们是本地人,如今也到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时候了。”
“洪涝?”
付妙青慨叹,“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点儿,洪涝有什么害怕的?”
实际上,在付妙青的经验里,自然灾害之中最让人担心的其实是泥石流,至于洪涝反而退居其次。
但付小尧却不以为然。
两人还在聊呢,外面汇报说萧恒来了。
付妙青下意识回头,那望眼欲穿的神色已出卖了她,她唯恐泄露,急忙正襟危坐。
顷刻之间,萧恒人到了。
前日,人多眼杂,在商会付妙青已看到了萧恒,但萧恒却对她无所用心,自萧恒和付妙青一拍即合后,他眼睛里,心里都是付妙青一人。
尽管在后来不乏遇到不少风骚的投怀送抱的女子,他们身段曼妙,玲珑,绰约多姿,但那已不能吸引萧恒。
甚而还会有才学比付妙青还略胜一筹的。
但萧恒一个都不喜欢,对这群女孩也没另眼相看的意思。
此刻付妙青和萧恒面面相觑,萧恒从那熟悉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人着急的靠近,结果付妙青的正脸却让萧恒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