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尽之夏,皇上为永和指婚了,永和不过十三岁就和亲去了,临走前永和痛哭流涕。
看着泣不成声的妹妹,萧恒不住地恳求父皇开恩不要送小妹到荒凉之地。
但君无戏言,皇上怎么可能因为他的恳求而改变既定的计划。
那时,他一口气狂奔,追在了永和车架背后,马车内的永和公主不住的回头,她泣不成声。
“皇兄,皇兄啊。”
马车内瘦削的小手伸了出来,两人眼看就握住了,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以及永和身边的嬷嬷却分别控制住了两人。
那太监的话萧恒记忆犹新,“主儿,此事板上钉钉了,纵然皇上也不情愿让永和公主去和亲,但历代的公主命运不都如此,罢了,罢了吧。”
萧恒也哭了,从那时开始他明白眼泪无济于事。
脑海中浮现出不少景象,那时的永和楚楚可怜,岂不是和怀抱里这即将玉殒香消的女孩一样吗?
“她是?”付妙青八卦的问,同时低眸扫视一下这女孩。
她拥有一张鹅蛋脸,远山眉细长,菱唇菲薄,这些五官生在那样一张完美的脸庞上,看来美丽极了。
“我不知道。”萧恒实话实说。
“呵,”付妙青醋意上涌,只感觉鼻孔酸涩,一股冲击波变成了口中肆无忌惮的嘲弄,“你认识都不认识就救了他?”
“王姑娘这是哪里话,人命至重,治病救人见义勇为难不成还要问一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吗?”
“你未免敏感了,我可没这么说。”付妙青道。
萧恒只感觉奇怪,这个女子有时和自己一拍即合,情同手足。有时候冰山可谓,拒人千里,真是奇怪极了。
萧恒怕怀抱里的可怜小妹会死,他言简意赅。
“我先送她去治疗。”
“也好。”付妙青怒气冲冲,剑拔弩张一般。
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让自己平心静气接受这一切,毕竟她已退席,何苦干预人家的生活,倘若移情别恋也是治疗伤口的策略,她倒情愿看到萧恒如此这般。
从堤坝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到二分之一的位置,牢固的堤坝忽而震动了一下,两人同时踉跄,等站稳后付妙青看看脚下。
脚下忽而炸开了一条头发丝一般的裂纹。
她顿时紧张,“糟糕,萧恒你看。”
萧恒自然也看到了,“快让民众转移,继续加固堤坝。”
两人马不停蹄动了城中。
老百姓安居乐业,不慌不忙的生活着,当兵卒催促他们离开避灾的时候,众人百思不解,“做啥去啊,明明已修筑好了堤坝,还催我们到哪里去?”
本地百姓安土重迁。
大家都是根深蒂固的土著,谁情愿东奔西走呢?
所以兵卒多半日的游说,效果一点不好,甚至多次和居民发生冲突。
大家照旧生活生产,完全不相信灾厄会从天而降。
那些渔民当先感觉不对劲,他们日日生活在“风口浪尖”,对海水摸索的比城中居民要清楚。
此刻付妙青已随萧恒到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