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螺进来后将吃的从怀里拿出,小心翼翼的一字排开陈列在了萧恒面前,萧恒饥肠辘辘,吃了起来,阿螺伺候他,呵护备至。
看阿螺无微不至伺候自己,萧恒感觉她心细如尘,不觉微微一笑。
“你如今待字闺中,可有看中的如意郎君?”
阿螺面红过耳,盯着萧恒看,她的乘龙快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阿螺不知道怎么回答,萧恒一面吃一面道:“你看上谁,我帮你去说亲。”
“陛下,”阿螺跪在了萧恒面前,“阿螺不嫁,阿螺情愿一生一世做您的奴仆。”
萧恒也不惊讶,“投桃报李,你已做的很好了,再说了,当日无论遇到什么人我总会施以援手,你我两不相欠。”
听到这里,阿螺啜泣起来,哽咽道:“殿下,我无父无母漂泊流浪,前半生苦不堪言,只有您对我很好,倘若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出来就好,何苦用这种方式将奴婢推开呢?”
看阿螺回错了意,萧恒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啊。”阿螺泣不成声。
实际上萧恒之所以这么说,是怕阿螺喜欢上自己。
从萧恒屋子出来,阿螺依然故我,闻鸡起舞,不管她昨晚休息没休息,亦或仅仅是休息了一刻钟,早起总是精神抖擞。
在府衙内,人们怨声载道。
但阿螺呢,她任劳任怨做的最多,但却从来没有一次怨天尤人。
大家很快将阿螺看做了主心骨,在他们的认知观里,阿螺聪明绝顶与人为善,阿螺无所不能八面玲珑,任何复杂的事一旦丢给阿螺,顿时处理的井井有条。
天亮后,大家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阿螺依旧为大家准备吃的,因她人缘好,所以很多侍女都喜欢和阿螺合作。
不过一会儿,热菜热饭已准备好了。
而从今日开始,风调雨顺,被阴霾笼罩了半个多月的荆州终于拨云见日,金灿灿的阳光普照下来,安居在此地的居民开心的手舞足蹈。
萧恒即便是生病了但依旧不忘记去巡查堤坝。
这一路上,付小尧坐在萧恒身边,安宁负责伺候。
阿螺想伺候萧恒,但安宁会快人一步送了吃的喝的过去,很快阿螺就无用武之地了,付小尧还尖酸刻薄,“有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眼高于顶!”
旁边的阿螺听到这里,明白付小尧在指桑骂槐。
“怎么?”付小尧冷笑,“做我母亲呢?我娘只有一个,无可替代。”
阿螺尴尬极了,还好萧恒岔开了话题,父子两人聊了聊,付小尧又疾言厉色:“阿螺啊,你还不下去吗?非要坐马车吗?”
“啊,哦,嗯。”
经历过刚刚的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阿螺已如坐针毡,其实刚刚她就准备找借口下车了。
此刻付小尧气鼓鼓的,那些话分明是要将阿螺扫地出门,她强颜欢笑,下车了。
看阿螺离开,付小尧挪动一下屁股,“果真是宽敞舒服了不少呢。”
安宁感觉付小尧有点“过头”,倒是付小尧自己,认为自己捍卫了母亲的位置和尊严。
此刻萧恒看看付小尧,“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尖酸刻薄了?”
“殿下什么时候贵人多忘事了,我娘亲还活得好好的呢,殿下就要移情别恋了吗?”付小尧气愤填膺,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