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沙哑了声音,“我还有二十两银子的棺材本,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我从小就在荆州长大的。”
很快的人们都来捐赠了,萧恒哭笑不得,之前为让他们捐赠,付妙青威逼利诱带恐吓,人家也不情不愿,如今不号召他们了,他们却自发性过来捐赠了。
萧恒看着地上那堆积如山的银子,一时之间乐不可支。
“乡亲们啊,乡亲们,”荆州牧站了出来,他用本地方言说:“监察御史会帮助我们共度时艰的,相信一切都会过去,如今这堤坝你们也都看到了。”
“既是有目共睹,大家家里可有能推荐出来的工匠,我们需要想办法继续加固护城河啊,诸位,不要你们白白干活儿,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会给你们算工钱的。”
话说到这里,一个愣头青已站了起来,“荆州牧大人您太见外了,我有的是力气,这多年来我都在工地上做事,少这几个银子我也穷不了,如今大难临头,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人,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此人很有大男子主义。
这人一说,旁边一个握着铁锤的男子也靠近了他,“荆州牧,大人,算我一个。”
“俺是个铁匠,也算我一个。”
“我是个外地人,但也在本地生活多年,我也算上。”
很快的一大群人已站了出来,萧恒想不到这么多人情愿奉献,但这群人都是苦力。
说真的,想要找一个力挽狂澜的工匠,实在是难上加难。
大家严阵以待,萧恒随时注意护城河堤坝的动向。
大家都在默默地祷告老天爷,可千万不能下雨了,不但这里不能下雨,就是上游也不能,否则洪水暴涨,很快荆州和下游几个县城相继就要遭殃了。
萧恒这边已在安排,但他也忧心忡忡,万事俱备,但他们就是缺少一个总指挥官。
萧恒对水利一窍不通,付妙青他亦复如是,这一群工匠随叫随到也齐全的很,但大家一筹莫展,毕竟术业有专攻啊。
那关键人物究竟从哪里去寻 。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帝京,依旧一片歌舞升平,之前怎么样现如今还是怎么样。
甚至日新月异的帝京比之前还繁华了不少,这日皇上在养心殿吃茶,外面暗探回来了。
那暗探主要负责情报,自萧恒和付妙青出去处理地方上问题以后,此人隔三差五会送消息回来。
此刻,他舌灿莲花一般将萧恒在荆州遭遇的险情说了出来。
皇上闻言,攥住了拳头,“这么说来,他已经罗掘俱穷了?不过朕倒感觉奇怪,这一群小肚鸡肠的居民居然心甘情愿帮他?”
“此事千真万确,小人亲眼目睹。”
“这叫什么?得民心者的天下啊,咳咳咳。”皇上咳嗽了一声。
他倒没留意,但对面的暗探却大吃一惊,他一下子跪在了皇上面前,那炯炯有神的眼死死地盯着皇上的胸口,“皇上,您咯血了。”
皇上被提醒,小心翼翼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
与此同时,却感觉舌头尖腥甜,那种类似于铁锈的熟悉味道让皇上明白,自己的确咯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