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天,此刻星河斑斓,美丽到不可思议,再厉害的画家都没可能画出这么美丽的景象。
“你要和他好好的在一起,他是个好人,你也要多多熟悉闲云山庄,以后还要多多为他打理后勤呢。”
女孩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坐了会儿,抱朴子出来了,他什么都没说,上马车离开了。
而在付妙青离开的这几天,荆州的堤坝已开始碎裂。他们固然邀请了不少工匠,固然耗损了不少力量,固然也劳民伤财,但这堤坝还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炸了开来。
最近萧恒日夜边防,几乎寸步不离,他着急的等待着,大家经过反反复复的琢磨和推敲,都没能将堤坝弄好。
堤坝上的裂痕起初若隐若现,后来肉眼可见。
百姓的狂欢结束了,萧恒紧急下令撤离。
众人已经历过一次有惊无险的折腾,那时大家还不情愿撤离这安乐窝呢,但如今萧恒一声令下,大家急忙活动,在士兵的保护下,民众走了个一干二净。
萧恒看着堤坝外那波涛汹涌的浪潮,心里犹如在敲鼓。
“爹爹,要不咱们也走吧。”身边是付小尧软糯的声音,他是不怕大自然这邪恶到可将一切都摧枯拉朽的力量,但却明白,继续逗留下去的结果。
所以,他需要说服萧恒离开这里,安宁站在付小尧背后,作为一个草原土著,对洪水有本能的恐惧。
萧恒半蹲在付小尧身边。
他这才发现付小尧最近长高了不少,两人对视,“爹爹不能离开,爹爹一旦消失,大家自乱阵脚,这叫责任感,在这里呢。”
萧恒用手捏了一下付小尧的肩膀。
付小尧唉声叹息,“要是娘亲在就好了,你们双剑合璧才可所向披靡。”
“等爹爹处理完毕这些事,就要去找你娘亲啊,最近你也要和他们一起躲起来,这堤坝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四分五裂。”
洪水东冲西决,一切的危险近在咫尺,让人不寒而栗。
萧恒想让付小尧离开,他不能预测这东倒西歪的堤坝还能维持多久,而很多事需要提前去算计,去未雨绸缪。
“阿尧,”萧恒起身,他抓着付小尧的手,两人看着对面泛滥的渤海,萧恒目不转睛,付小尧一瞬不瞬,“你已八岁了,你应该为自己做好决定,倘若父亲不幸遇难,未来寻找你娘亲的事就是你的责任,所以你我必须有一人安全离开,你可明白?”
今年的付小尧已八岁了。
萧恒不确定自己这大道理能否让一个八岁的童子融会贯通。
付小尧看看萧恒。
见他说的义正辞严慷慨激昂,一时之间心情难受,嘴巴瘪了一下,“我要和你在一起,如今我已没了娘亲,倘若我再没有了爹爹岂不是成了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小豆丁如此说。
萧恒强调过,他有自主权,有选择权,甚至付小尧会这么决定萧恒也不感意外,两人面面相觑,萧恒笑着轻抚了一下付小尧的云鬓。
小孩儿剑眉星目,八岁的年纪已脱去了婴儿肥,看上去比之前更茁壮硬朗了,一整个人带着一种利剑出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