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就好。”
“前辈,”付妙青舒展一下双脚,调整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那炯炯有神的眼笼罩在了对方身上,“如今荆州的护城河已快决堤了,大家一筹莫展,荆州牧已广纳贤才,但诸君莫衷一是,现如今到了咱们用人之际了,您可情愿和我出去扬名立万去?”
她在等。
在这不见天日的洞穴之内,老妇人知雄守雌蛰伏了多年,如今终于等到了一飞冲天的机会。
付妙青本以为这老妇人会情愿和自己离开。
如今她已忽略掉了疼痛,她千方百计在寻一个能人异士,此刻那人已自动送上门来。
但这老妇人却长叹一声,她颓靡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从她这神态看,大约是不情愿了。
付妙青过去邀请,“实不相瞒,我叫付妙青,我是本地商会头目,最近在协助监察御史和荆州牧治理水患,今日之所以会到这里,也是机缘巧合。”
付妙青将自己如何如何来到这里的经过和盘托出。
这老妇人听了后再看看付妙青,“你毁容了。”
“这……”
她的面颊伤痕累累,这伤对任何一个爱美之人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但在付妙青却不过小事一桩,她已忽略了自己面上的痕迹。
“是,我毁容了。”付妙青直言不讳。
那老妇人唏嘘,感慨道:“为情?”
“狼围困了我,等我醒过来就成了这模样,我用药但却无济于事,后来发现了相对论,实则毁容也未必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事,这样的我更可以看到世态炎凉的真相,不是吗?”
听到这里,老妇人顿时叹口气。
她凝视了付妙青会儿,见付妙青小心翼翼保护着小腹,她又道:“你还怀孕了?”
“是。”付妙青直言不讳。
那老妇人吃惊的看着付妙青,按理说这么一个怀孕了的丑八怪,不应该抛头露面,她只需安安静静在某地生活就好,倘若能有相夫教子的机会已是付妙青意外惊喜。
但付妙青呢,她不但抛头露面了,且还站在制高点上。
此刻付妙青惊喜,因为她察觉自己的心已逐渐靠近了这老妇人。
老妇人亦复如是。
就在付妙青心情跌宕起伏的时候,心蓦的剧痛,紧跟着那蛊虫已在眉心活动,这老妇人看到这里,心疼极了,她是明眼人,因此古道热肠的靠近,“付姑娘,你还中了蛊。”
这么一个朝不谋夕的人不更应该躲起来等死吗?
但付妙青偏偏不,她依旧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水深火热的斗争中去,依旧其乐融融的生活着,依旧和众人一样,她从来没因病而贬低自己。
该做的也面面俱到,一桩一件不会落下。
对方笑了,“我情愿帮助你,但我离开之前还有一些话说。”
“您说。”付妙青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眸子里含着一股淡淡的伤情看向对方。
对方终于开口了,“这第一、我的理念与众不同,你倘若没至高无上的地位最好还是不要请我出去,我和他们意见相左,你还要力排众议相信我,支持我,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