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出去,以免让萧恒空欢喜。
春芽是个交口称誉的女子,面对高高在上的人春芽不自卑,面对比自己级别低的人她不自傲,她就那样平静而温柔,尤其是她照顾萧恒的时候,更让付妙青放心将萧恒交给她 。
金夫人将这次回去春芽拜自己做师父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付妙青抿唇一笑,“那就万事大吉。”
她困了,准备去休息。
毋宁说,她不想让思想放任自流,看付妙青果决的回头,金夫人也站了起来,她一点老年人迟缓的动作都没有,“你果真不准备去见一见他?”
“相见不如怀念,不如不见。”有些人有些事值得缅怀和想象,但接触大约是另外的另外了。
看付妙青如此,金夫人只能点点头。
她已随遇而安。
而另一边,萧恒依旧苦心孤诣在寻她,付妙青反侦探的事做的很好,一切雪泥鸿爪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给萧恒按图索骥的可能。
自修筑好这堤坝后,萧恒时常魂不守舍。;
付妙青已面目全非,但他要的仅仅是付妙青,那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的付妙青,那些将心怀天下的付妙青。
他要的仅仅是付妙青,仅此而已。
金夫人否定自己和付妙青在一起,并且语重心长的告诫他和过往一刀两断,忘记之前的一切,而那些朝朝暮暮的陪伴,生死与共的斗争,不分你我的亲昵以及海誓山盟等,那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吗?
看萧恒在发呆,春芽靠近。
“殿下。”
“哦?”萧恒看看远处,春芽发觉萧恒在喝酒,暗忖,她这机会不是来了?
春芽斟酒。萧恒意志消沉,所有一切身边人都劝萧恒,要他不要酗酒等等,唯春芽站在萧恒身边,她甚至为自己斟酒一杯,“奴婢陪您喝酒?”
萧恒寡言,无论发生什么总是沉默的去面对,此刻他看看春芽,“我最近物色了一个男子,此人倜傥风流一表人才,最难能的是知道心疼人,我看他年岁和你仿佛,准备为你们穿针引线。”
听到这里,春芽的心突突的跳,好一个萧恒,这就要推开自己了。
她敏锐的意识到萧恒要做什么,他无非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萧恒看看春芽,“你也不小了,总不好一辈子在我身边做丫头,还要考虑考虑未来。”
“未来?”
她的未来不就是他吗?
“奴婢知道了,您既有这心,奴婢也就见一见此人。”春芽已不能继续等了,她明白,再等下去两人就要一刀两断了。
她平静的斟酒,两人推杯换盏倒喝的不亦乐乎,萧恒醉醺醺的,“ 我醉欲眠君且去,去吧。”
春芽执意要送萧恒回去,萧恒只感觉今晚的酒有别于之前,之前的他千杯不醉,饶是借酒浇愁,但从未大醉酩酊。
但今日,他感觉身体不适头重脚轻,胃袋内的活火山随时可能点燃,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他要推开春芽,当年春芽却不忍心就此离开,非要送他回去。
进屋子后,春芽将萧恒安顿好,萧恒已四仰八叉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