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割袍绝义的意思,平西王已不能心慈手软,巴郎也招招致命。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但听一声惨叫。
众人再看时,平西王和巴郎已站在了一起,平西王拔掉了锈蚀的武器,巴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剧烈的疼。
“你……”巴郎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魁梧的平西王,他的动作和技巧远没有自己千变万化来的永永无穷,但平西王却大获全胜,他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此刻他胸口剧烈的疼,身体已支撑不住了。
他低头茫然而困惑的看着那伤口,他膝盖一软,已跪了下去。
对面的平西王缓慢的放下了武器,他三两步靠近了奄奄一息的失败者。
巴郎准备说什么,但酝酿了许久的话语却变成了咽喉中奇怪的悲鸣。
“我错、错了吗?”巴郎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胜利者。
“大错特错。”他纠正他。
“之前,”平西王感慨万端,“我和你一样,也有和皇上一决高下的心,后来时移俗易,我明知皇上召我回京可能是杯酒释兵权,但我依然故我到了,我想要借这一次的机会好好儿看看皇上,了解皇上。”
平西王伸手紧紧地攥着巴郎的手。
他将真力源源不断输送了过去,巴郎气息奄奄,一双眼呆滞无神采,看着半死不活,平西王喃喃自语一般,是解释给对方,也是说给自己。
“那我发现帝京海晏河清,地平天成,皇上不但迎接了我,且还接纳了我,皇上并没有将我置于死地的心,我为何定要作乱呢?就因为一己私利吗?”平西王言之凿凿。
巴郎用力攥着平西王的手,“王,你不了解他,天心九重,我才是你肱股之臣左膀右臂,将来你没了我,你定会栽跟头的。”
“巴郎,我武功可能远不如你,但今日我为何大获全胜?”平西王问出了这等问题,巴郎听完后陷入了生命最后的凝思,他绞尽脑汁许久,终于难过的叹口气,气息萎靡而颓败,“你说,我、在、在听。”
“你太急功近利,而我无欲则刚。”
“好,好一个无欲则刚啊,无欲则…… ”
巴郎闭上眼溘然长逝,巴郎的辞世接触了草原人和平西王之间的暴乱,众人都以为平西王死了,如今看到他好端端的,一个个都跪在了平西王面前。
平西王无奈的叹口气,“起来吧。”
众人又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平西王将地上那秀吉斑驳的武器捡了起来,他睃了一眼被士兵众星拱月保护在背后的皇上。
这两三年来,皇上时常缠绵病榻,身体已大不如前,如今的天子面有菜色,摇摇欲坠,好像随时可能出问题一般。
看平西王靠近,有羽林卫已掎角之势靠近,他是多厉害,刚刚大家已有目共睹,只平西王自己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靠近了皇上。
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