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并非心甘情愿?”萧恒眼内燃出怒火,喉咙滑动了一下,“我知道了。”付妙青越发感觉奇怪,似乎两人谈论的压根不是一个话题,“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了。”萧忱眉心的“川”字儿逐渐平顺了下来,付妙青看萧忱情绪已不再波动,这才凝望着他那纯澈幽邃的眼,将一腔心事一塌刮子都说了出来,“你要想办法调集这里的人,让他们反战,不能就这样受制于人。”
萧忱点点头,“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如今哪里有什么安全不安全?”付妙青叹息,颓败的坐在了刚刚的位置,她看上去被一股深切的哀伤包围住了,萧恒忽而感觉,兴许他们两人之间是哟偶距离的。
而这距离在多久之前就不知不觉产生了,这距离在潜移默化两人之间的关系,萧恒迈步靠近付妙青,两人面面相觑,萧恒还要说什么,两人却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付妙青一把将窗户推开了,机警道:“快走,这里不安全。”
萧恒无计可施,怅然点点头,“你随时准备离开我随时带你离开,咱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付妙青切切的点点头,萧恒纵身一跃,一招鹞子翻身已轻灵消失在了窗口,付妙青整顿了一下衣服,急忙回到了刚刚的位置,她平顺了呼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那颗心七上八下,萧恒的到来冲击的她面红耳赤,她的伤心,她的委屈,她的负能量一股脑儿都告诉给了萧恒,如水银泻地,汪洋恣肆。
萧恒呢,无论什么时候总会默默然站在身边,他可以吞掉付妙青一切不好的东西。
须臾,外面的人已靠近,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似乎仅仅是一种预期的造访一般,接着叩响了付妙青的门。
“啊,”付妙青含含混混应门,“什么人?”
“妙青,你可休息了?”外面的声线熨帖轻柔,犹如四五月之间吹拂过耳边的风,不紧不慢,但自有一种荡涤人心的力量,付妙青知道是谁到了,“是你, 无名?”
外面的声音勋勋儒雅,文质彬彬,“我能进来聊一聊?”
“你,你进来。”只要不是那大魔头,其余人付妙青都很欢迎,男子推开门,付妙青转身一看,见他握着一盏红色纸灯笼,烛火幽邃缥缈,他浑身被笼罩在一重朦胧氤氲的红色光晕里,看着如梦似幻,玉树临风。
付妙青想不到他也会来看望自己 。
“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也是观众之一,不放心你罢了。”男子凑近她,付妙青一骨碌起身,“我也算饱经忧患之人,你大可不必担心我,都好。”
今日她旋乾转坤,其实已是命悬一线。
事是顺理成章过去了,但此刻想起来付妙青依旧会后怕,两人面面相觑,倒说了不少废话,他给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希望付妙青明白这一切。
“到时还需你一臂之力,我们不能就这么逆来顺受,将来这月亮城还会更糟糕。”
“我知道。”
聊到这里,他离开了。
这一晚付妙青严重失眠,闭上眼就是群魔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