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山呼万岁,接二连三退下,等大家都走了,奚奴才笑眯眯的靠近了春芽,她温和的脸上浮现出年迈的皱纹,“陛下,如今我们已可以和萧忱分庭抗礼了,萧忱这两年过来声色犬马,胡作非为,咱们想要打败他真是易如反掌。”
“但也需要准备,如今咱们凭借的不过是两种武器罢了,洪荒已消失,我是帝王的孑遗,大家自然会听我话,咱们既要未雨绸缪又要趁热打铁。”
“明白了。”奚奴微微一笑。
萧恒准备靠近春芽,春芽就这么坐在池塘旁边,那双诡冷的眼死死地盯着远处,逐渐失去了焦点,黑瞳内涌动着各种情绪,那些情绪不住地撞击着,而后风平浪静消失了。
春芽的领口下滑,露出了米色的洁白肌肤,那衣服更衬托的春芽模样儿娇俏,脖颈子颀长,在那华贵的衣服包裹之下,更显体态玲珑曼妙。
这个苗条的女子已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之前的她需要凭靠,寄希望于男子,但现如今春芽已独步天下,只手遮天。萧恒才准备靠近,春芽已警觉。
“谁?”她起身,环顾一下周边。
“谁啊?”
春芽看向身边。
但一个人都没有,在这绝对安静的状态下,萧恒再次隐蔽了起来。
从这里出去,萧恒看向各处,长街上人来人往,履舄交错,官兵数量很多,按春芽的意思,他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必须学会武功,只有这样才能安全。
其实如今人人自危,不需要任何蛊惑大家也会去习武,人之常情罢了。
困扰人们的始终是危险。
萧恒从里头出来,而后准备到皇宫去,他已许久没到月亮宫去了,这也是熟悉的地方,到这里 无异于故地重游。
进月亮宫,萧恒很快潜伏了起来,他发现,如今的萧忱也做好了背城借一、破釜沉舟的准备。
几个幕僚在和萧忱商量计划。
“外面那群人已疯了吗?已调查过了,是传染病?”最早,那症状频繁出现的时候,有人就告诉萧忱,但萧忱呢,不但置之不理还准备收拾此人,说那人胡言乱语造谣呢,如今萧忱却彻底明白了过来。
但为时已晚。
有人已抓了一个男子进来。
那男子蓬头垢面,看上去精神不济,官兵用绳索将这男子捆绑了起来丢在了萧忱的面前,据兵卒说,这男子就是从外面抓来的。
而如今外面这样的人已不计其数。
“抬起头来,朕问你,你究竟怎么了?”
“陛下。”那人对答如流,“我被邻居抓伤了。”
“抓伤?仅此而已?”萧忱半信半疑,“还有什么,你仔细回想。”
那人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却垂下了头,萧忱皱眉,“他是个完全正常的正常人,朕如何能在他身上调查出所以然,继续去抓人。”
话说完,萧忱对面的男子忽的猛烈的抬起了头,萧忱没有注意到,这一瞬,男子的眼白已彻底消失。
她的眼珠黑漆漆的,一点人类的七情六欲都没有了,木讷而机械的转动了一下,男子忽而用力,那五花大绑的绳子已断成了一截一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