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付妙青,背后老头儿是萧恒,我们俩不过用了简单的易容术罢了,这障眼法你都看不出来?
“我是帝京人,我和南华是至交好友,屈指一算也十来年没见面了,想不到再次见面却天人永隔,这让我情何以堪啊。”付妙青的演技惟妙惟肖,一面啜泣一面上前去抱住了尸体,痛哭流涕。
看付妙青一表人才,这女子已沉陷,付妙青偏还要用话语来撩拨,“帝京乃天府之国,鱼米之乡,可比这里辉煌多了,嫂夫人只身一人就这么过下去吗?浑浑噩噩孤苦伶仃,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情愿带我到帝京去看看那花柳繁华?”
“这……”付妙青舒口气,为难道:“我是一百个心甘情愿,但只怕是……”付妙青指了指自己的头,“我自小就有一种病,这病发起来真是没完没了,只怕辜负了你。”
“哎呀,这有什么啊。”
女子又花言巧语起来,说出和之前承诺给周南华一般的花言巧语,按理说,实验进行到此刻,一切已尘埃落定,还需要证明吗?
但人周南华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非要死心塌地的进行到底,这要不是付妙青需要周南华的心头血,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当日,周夫人已经不去祭奠周南华了,半夜三更就来找付妙青。
付妙青忍俊不禁,“夫人夤夜过来做什么呢?”
“妾身冷,自夫君这短命鬼去世以后,我这里没了暖床的,我日日孤枕难眠。”
“我那宝贝儿小心肝,哪里需要你投怀送抱啊,只要你一句话,我趋之若鹜,哈哈哈。”付妙青抱住了周夫人,周夫人还要求更进一步发展关系,但付妙青戛然而止,“好了,不可得意忘形,他还尸骨未寒呢,以后你我好日子接踵而至,两情若是长久时,哪里还在意这些朝朝暮暮?”
周夫人本就是淫娃荡妇,此刻春心萌动,就要被翻红浪,颠鸾倒凤。
付妙青好说歹说,周夫人终于罢休。
后半夜,萧恒为周南华送了吃的,周南华在棺材里叹息。
“天下女子果真都一样,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棺材里发出幽渺的叹息。
萧恒可不敢苟同,“你也不要以偏概全,一视同仁,也有那情真意切的。”
“当初我们也两情相悦,你看看她,她如今已是黄脸婆了,我还是青葱少年模样,就是嫌弃,也是我嫌弃她,哪里有她嫌弃我这一说,如今本末倒置了。”
“兴许,”萧恒已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这就是个本末倒置的世界。”
两人都不约而同笑了。
第二日早起,付妙青头疼,疼的死去活来,周夫人看付妙青这模样,真是着急坏了,“阿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啊?”
付妙青已经疼的七荤八素,“我疼,我疼啊。”
她气喘吁吁,在卧榻上翻来覆去,周夫人急忙送热水过去,又为付妙青按摩,许久后付妙青才逐渐舒泰,倒是旁边的萧恒,对这一切冷眼旁观。
“我这是从小就有的病,医官看了不计其数,但无药可医,你也看到了,我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付妙青啜泣起来,周夫人惆怅,“咱们才过了一天的好日子就要……就要天人永隔了吗?这要我情何以堪啊,阿郎。”
旁边的萧恒接话茬,缓缓开口,“这病也不是真的无药可医,前面遇到一个得道高僧,为我们少爷看了以后给出了一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