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众人吃惊,有人已哈哈大笑。
“你这中原女子,别看你瘦削的很,却力大无穷呢,但这不是你闹事的时候,此刻是我们这里的牵羊礼,你退下吧。”大家都知道这女孩是陈贵妃带回来的,窃以为在垫付政权的事上这女孩也有什么卓越的贡献。
付妙青并没走。
她靠近那第一个男人,准备救他,付妙青却看到一双苦大仇深的眼睛,那男人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付妙青,更不敢想象付妙青会在这千钧一发挺身而出。
“妙青,你,你来了?”
看到付妙青在这里,出于意料之外,但却在情理之中,付妙青叹息,“皇上,当日你要是听我一句,何至于有今日这凌辱,郑国文恬武嬉,我找你多次,你要么见到我付之一笑,要么以为我危言耸听,如今你可……”
付妙青说到这里,音调哽咽。
那些草原人多是听不懂中原话的,因此即便是看到付妙青在和郑徽宗聊天,但也不知道两人具体在说什么。
郑徽宗老泪纵横,嘴角在抽搐,太阳穴在暴跳,他多希望时光倒流啊,倘若郭晨如此,他一定会励精图治,但有什么办法呢?
残酷的一切已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了肩膀上。
他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看着付妙青,付妙青叹口气,看向站在郑徽宗第二的男子,是章怀太子,付妙青想不到在这里得遇章怀太子。
“啊,殿下?”她和他关系不错。
此刻章怀太子笑了,“妙青,一切是我们咎由自取,可惜就可惜在我执政的时间太短了,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算是我们为老百姓赎罪了,你也没必要伤感,妙青,退下,退下吧。”
这边已劝说。
陈贵妃唯恐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急忙靠近打圆场,“好了,你们去吧,妙青,你过来我和你说话。”从陈贵妃语言的暗示付妙青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跟在了陈贵妃背后。
郑徽宗涕泗横流,无言无语。
反而是章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眼睛空洞,逆来顺受。
付妙青顿时想到了那艘船,那是他们友谊的象征啊,此刻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章怀太子被折磨致死,草原人嘻嘻哈哈,大家轮番上阵。
郑徽宗本是膘肥体胖之人,即便是不负重,走起路来也东摇西晃,气喘吁吁,更何况此刻后背上还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只感觉浑身难受,哗啦一下一头栽倒在了草地上。
看到这里,后背上的男子勃然大怒,他伸伸手,有人送了马鞭过来,男人一鞭子抽在了郑徽宗后背上。
“这一下,是为郑国的黎民百姓打的,这二十年来你在其位,不谋其政,百姓苦不堪言,你只一味地享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郑徽宗何尝被人这么羞辱折腾过,真是恨不得咬舌自尽。
那男子却还方兴未艾呢,“这一下是给后宫里那数万女孩打的,她们有家不能回,在你皇宫苟延残喘,你倒酒池肉林玩儿的不亦乐乎!”
马鞭落下,郑徽宗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