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衣袖却被安宁拉了一下,付妙青定睛一看,见是安宁,笑道:“什么啊?”
“之前不是和付娘娘讨论过我的事,如今也不知付娘娘给我父汗说过了吗?”实则,章怀太子已是平西王雀屏中选之人,安宁哪里知道呢。
付妙青被安宁这么一问,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安宁的柔荑上,旋即抿唇一笑,“你放心就好,我竭尽全力为你处理。”
“付娘娘要保证,”安宁好似在要求付妙青,“我和他珠联璧合,怎么样?”
付妙青忍俊不禁,暗忖,到底还是自己更了解安宁,别看安宁似乎是个脾性温吞的女子,但实际上是个偏执狂,只要是自己认准了的事必须完成。
安宁将头靠在了付妙青肩膀上。
“人家说他是亡国之君。”付妙青有循循善诱之嫌。
安宁皱眉,“难不成阿娘也人云亦云吗?他们鼠目寸光知道什么呢?再则,就算他是什么亡国之君,但他就是我痴心绝对喜欢的对象。”
付妙青故意用反方观点去说服恋爱脑的安宁,“但他没一技之长,还要复辟,这一旦成功了,你摇身一变可以做诸侯国的皇后但这要失败了,只怕你们连生活下去都困难。”
“砸锅卖铁罢了,这有什么啊?再说了,我草原儿女是最能吃苦耐劳的。”
听到这里,付妙青笑了。
她伸手,轻轻摩挲安宁的发丝,“那样兴许你就不幸福了。”
安宁诧异,“付娘娘,您日日东奔西走疲于奔命,您感觉幸福吗?这幸福不幸福是外人能评断的吗?真是隔靴搔痒,人家看我债台高筑入不敷出吃了上顿没下顿,但这兴许就是我要追求的状态啊,这就是幸福。”
付妙青想不到安宁的思想已到了这境界,赞许的一笑。
“你让我高山仰止,实则我的意念和你殊途同归,不然也不会选择这种外人看来颠沛流离的生活了。”这一观点上,两人一拍即合。
安宁沾沾自喜,用力抱着付妙青。
至郑国,付妙青已筋疲力尽。
按之前的计划,付妙青和安宁一行在客栈投宿,付妙云处理生意,其余人各司其职。到郑国以后,章怀太子犹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很快就投入到了水深火热的活动之中,这和之前那颓败的模样已判若两人。
对他们,平西王静观其变。
翌日,付妙青约了大单于会谈,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倘若交易一锤定音,这些草原人兴许就能离开都城了。
而萧恒也知晓付妙青到来的事,等萧恒来找付妙青的时候,付妙青已单刀赴会,大单于在草原设宴,珍馐美馔一应俱全,付妙青看着面前不计其数的食物,却味同嚼蜡。
对面那一群草原的彪形大汉却吃的津津有味,大家插科打诨,言来语去。
酒过三巡,付妙青起身,“我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