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妙青笑。
安宁凑近付妙青耳朵,“我似乎找到我真命天子了。”
“哎呀,”付妙青一听八卦,瞌睡虫顿时不翼而飞,一骨碌坐了起来,“你快说说,究竟是谁啊?”
“还能是谁?”安宁面红耳赤,“我喜欢的人不是格外优秀的,兴许父汗又不喜欢。”
“要他喜欢?”付妙青笑,“你喜欢的和你过日子,他喜欢的能和你过日子吗?”
付妙青掉入了圈套,而不自知,“我想你去说服父汗,我喜欢上了章怀太子,殿下也对我情有独钟。”
付妙青清楚的很,在郑国,章怀病得很厉害,在情感上是空白如纸,至于安宁,安宁也从未谈过恋爱,这两人都是至真至诚之心,两人自可一拍即合。
“至于你父那边,你交给我就好。”
安宁笑着点点头,“我明日去找王叔,看他是真的忘恩负义亦或是你误会了他,倘若果真误会,我拆鱼头给你。”
付妙青想不到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她只能点点头。
两人都笑了,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日早起,付妙青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几个侍女已急三火四赶了过来,汇报说萧恒准备了一切来提亲了,付妙青开溜,“什么提亲啊,闹什么闹,我走了,安宁你在这里周旋。”
安宁急忙点头。
付妙青纵身一跃,飞檐走壁离开了。
她漫无目的,走在哪里就是哪里,很快的付妙青进入了一个狭窄的巷道,而后付妙青看到了夏以芙,夏以芙在路边和一个什么人交谈着,紧跟着两人行色匆匆离开了。
付妙青在追踪,但却看到萧恒的人居然也在追踪。
看到这里,付妙青恍然大悟。
须臾,两人进入了一个清冷的酒楼,付妙青发觉那酒楼内壁垒森严,影卫已靠近,显然是不知不觉进入了人家的包围圈。
付妙青看到这里,着急不已,此人是个好苗子,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送死去了。
但她并不能发出警告或暗示,一丁点儿声音都会断送了自己和那人。
窗外有一棵丹枫树,红色鲜艳欲滴。
室内,一灯如豆,男子正襟危坐,他身穿一件价值不菲的雀金裘,面戴白玉面具,除却那双莫测高深的眼露出,其余部位都笼罩在里头。
夏以芙进入内室,未尝靠近雀金裘男子,已是浑身瑟瑟发抖,一种原始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看向对面那冷峻且空洞的一双眼睛。
两人面面相觑。
“上,我罪该万死!”
男子并没有说话,他那姣好如玉簪花一般的手指轻轻捏住了紫砂壶,优雅的烹茶,一股茶水涌流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轻灵缥缈的香味。
香远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