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妙青定睛一看,外面放了不少敞开的木箱子,里头既有头面璎珞还有不少美丽的华贵衣服,看的付妙青莫名其妙。
“您不喜欢这些,还有这些呢,这是白玉青玉,这是用白银做的,您随意挑选就好了,夫人说您穿的未免有点寒酸了,至于衣服,随时给您量身定制。”
付妙青感动极了,老娘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
她点点头,“头面先收起来,大可不必在此刻装扮我,至于衣服,我挑选一些。”
付妙青挑了一些主流色的,那几个女孩伺候付妙青沐浴更衣,等一切都弄好,已是午前,外面送了吃的过来,付妙青匆忙吃完回到了客栈。
原来,今日大单于已撤离,这么一来就到了迎接 章怀太子到皇宫去的隆重日子了,老百姓对谁做皇帝似乎无所谓,但该安排的细节一样都不能少。
很快的,章怀太子已进入皇宫,付妙青立即去安排。
“今日就登基为帝。”为送章怀太子这亡国奴回来,付妙青和亲朋好友都在做不计其数的努力,章怀太子对付妙青感激不尽,“这要不是有你在,我一年前就死了。”
“陛下是真龙天子,自是千秋万代,怎么可能一年前就死了呢?晦气晦气,以后不要胡言乱语了,好了,”付妙青将冕旒冠送了过去,章怀太子喜滋滋戴上,一手抓住了安宁的手。
“付娘娘,我们……”
“知道,我都会安排。”
如今的付妙青已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她也乐意去做这中流砥柱,她的存在感很强,而接下来,付妙青需要演戏,并且需要不少的演员配合自己演戏,这样以便于让人家暴露出狐狸尾巴。
“择日不如撞日,”付妙青看着一表人才的章怀,又斜睨了一下对面的安宁,“等下去可能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因此就早早的登基为帝,什么黄道吉日,天子金口玉言,日日都是黄道吉日。”
这论调章怀自然喜欢,大单于离开后,一切和之前并没有任何区别。
但付妙青最担心的其实还是章怀太子对草原人的看法。
章怀太子如今国破家亡,始作俑者不就是这群彪悍的鞑靼人,如今虽说鞑靼人已被驱逐出境,两国也已划清了楚河汉界,但那存在于内心的仇恨和绝望根深蒂固,只怕章怀太子最终难以释怀。
付妙青才揣测到这里,章怀太子已笑道:“臣下知道付娘娘的意思,付娘娘无非担心臣下意难平,早晚会和草原决一死战,对吗?”
“这……”
付妙青窘迫,想不到章怀太子如此聪明绝顶,她侧耳聆听,章怀太子继续说下去,“我父皇咎由自取,多年来不但没为帝京添砖加瓦,反而还让帝京江河日下,那时祸乱初露端倪,后来愈演愈烈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草原人是对我们恨之入骨,但也仅止于此,好在他们并没有伤害穷苦百姓,一旦起干戈,十年不太平,因此您放心就好,我不会挑衅他们。”
见殿下如此识大体,付妙青畅快的点点头。
婚礼安排的很仓促,第二日就喜结连理,过程与步骤尽可能删繁就简,但简约却不简单,安宁喜不自胜,章怀已成了殿下。
按地理来划分,掌掴属淮阴,因此章怀太子改为豫章王。
如今豫章王对帝京、对付妙青与萧恒佩服的五体投地,已心甘情愿做好这诸侯王,至于安宁,她已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