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将那日的事巨细无遗转述给了付妙青,付妙青听完,只感觉手臂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冒了出来,她懊恼极了,“那群法外狂徒呢。”
“他们?”春兰看向付妙青,“都被殿下杀了。”
“死有余辜!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如今小公主怎么样了?”那是身体与心灵双重的虐待与打击,那种恐怖的记忆将会完完全全摧毁一个健全人。
一想到这里,付妙青也终于理解长公主为何龙颜震怒要将自己囚禁起来了,一种深切的理解让她了悟。
春兰说完后,又道:“付娘娘,最近我会偷偷送吃的给您,您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就要蒙受这不白之冤了,想要出来也是遥遥无期了啊。”
听到这里,付妙青急忙点头,示意春兰躲起来。
“你也不要时常过来看我,火之燎原,不可向迩,我感谢你。”
春兰准备走,才刚刚起身却眼前一黑险乎晕厥了过去,付妙青道:“你回来,我为你切脉。”
医者讲究个望闻问切,付妙青挥挥手,春兰靠近她。
她席地而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付妙青。
付妙青一笑,“不要紧张,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给春兰切脉,发觉春兰脾虚,立即从空间里拿出了药,“我说用法用量,你回去后要按时去吃,这一疗程结束你反馈实际情况给我。”
春兰点点头,行礼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付妙青依旧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樊笼里。
她想出去绝无可能,倒是春兰,她是个一言九鼎的女孩,不时地偷偷送吃的给付妙青。
两人辅车相依,吃了付妙青的药,春兰感觉自己舒服极了,一时之间感慨万端,“童年时,我就体弱多病。”
春兰絮絮叨叨,付妙青洗耳恭听,“那时我就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宏大的目标和愿望,我想要做一个医官,未来悬壶济世,不求扬名立万日久都进,但愿普天下遭受病痛折磨的人都能痊愈,但后来我却做了一个没用的奴婢。”
“这又妄自菲薄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奴婢怎么就没用了,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付妙青撇撇嘴。
春兰叹口气,“罢了,说这个做什么呢?”
付妙青看看春兰,两人视线定焦,付妙青道:“你可识字?”
“我二哥上过学堂,那时我学过,常用字都会的。”听到这里,付妙青喜滋滋,“你可情愿拜我为师?”
春兰诧异,指了指自己,“奴婢什么嘴脸啊,能拜您付娘娘为师?”
“有何不可?难不成是因为我付妙青不能传授你吗?”
春兰愣住了,须臾,涕泗横流,接着,以头抢地,“付娘娘,我何德何能啊,我居然能学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