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送了眼罩给宫霏玉,宫霏玉戴上后两人到远处去了,进一个秘密的地下室,里头散发出一股臭烘烘的无与伦比的气流,这里逼仄恐怖,阴暗而潮湿。
地上有成群结队的老鼠来来回回,头顶有滴滴答答的水流。
到目的地后,宫霏玉还没拿下来眼罩,就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呻吟,此刻长公主凑近宫霏玉的耳朵,“阿玉不要害怕,我要你看个东西。”
宫霏玉心跳加速,很快的,眼罩被拿走了,一片黑暗中,有一团乳黄色的光晕,宫霏玉定睛一看,注意到了眼前一口大大的水缸。
那大水缸里冒出来了一个头颅,此人正在苟延残喘。
长公主握着火把凑近,没心没肺的笑着,“他们啊,”她将火把故意靠近那痛苦呻吟的男子,“都被我用这鸡零狗碎的手段折磨的痛不欲生了,只要是伤害过你的人,都要死!”
宫霏玉看着面前的人彘,看着看着只感惊悚,下意识的惨叫了一声。
长公主唯恐吓到了宫霏玉,急忙让侍女将她送了出去。
从监牢出来,宫霏玉那颗心七上八下,忐忑的厉害。
她固然希望这群人生不如死,但真正看到他们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时,自己心头也不是滋味儿,她固然对长公主感激不尽,但那种恐惧对她来无疑也是第二种血粼粼的伤害。
她回去后一病不起,耳畔时常回荡着恐怖的呻吟,眼前似乎都是那人痛苦的模样。
春兰看长公主明显被吓唬到了,找付妙青商议对策,付妙青想出去,但显然没有可能,她焦急的在囚牢内踱来踱去。
“有了,”付妙青斩钉截铁,“你告诉她,就说我在这里,让她来见我。”
春兰点头,“此乃上上策,但还请师父给徒儿时间,徒儿会慢慢儿安排。”
付妙青已看出了春兰的优点,她除了做事锲而不舍不遗余力,也擅长于统筹兼顾,什么事都能料理的面面俱到。
第二日午饭前春兰带了宫霏玉来见付妙青,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等宫霏玉靠近关押付妙青的囚笼这才知晓付妙青已被囚禁了半个月了。
看着樊笼内的付妙青,宫霏玉大惊失色,愕然道:“付姐姐您怎么在这里啊?”
“哎,说来话长了。”付妙青一肚子苦水,但此刻却一点儿不将负面情绪传递给宫霏玉,此刻宫霏玉看了看付妙青,含着泪道:“那事本不是你安排,你那时唯恐我遇险还将马车留给了我,但造化弄人,怎么就这样了。”
说话之间,宫霏玉啜泣了起来。
付妙青伸手为宫霏玉擦拭了泪水,“你还要回归到之前的状态,依旧无忧无虑,我不是要你忽略此事,而是要你坦然的去面对去接受,你依旧冰清玉洁,你可明白?”
宫霏玉急忙点头。
“我找阿娘去说。”她冲动的准备为付妙青求情去,付妙青一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如今长公主根深蒂固的认为此事因我而起,我已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本是个火爆的脾气,一旦你触怒了她,我这边就永无宁日了,所以咱们从长计议。”
“知道了,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