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这邺城被治理成什么鬼样子了,我带你去看病。”顾临渊将这男子搀到了对面医馆内,医官为此人看病。
此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病,不过是风寒感冒并发症罢了。
从那边出来,顾临渊耸耸肩膀,“哎呀,这里果真不能和帝京相提并论,我们那帝京哪里需要人掏钱看病啊,但这里就不同了。”
“找人呢,你在这里伤春悲秋?”
两人找了许久也没注意到付妙青在哪里。
付妙青今日一天都没吃东西,尽管已是饥肠辘辘,她做好了潜逃的准备,但外面人看顾的很周全,以至付妙青没办法逃离。
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只能好好休息了。
这日早起宫霏玉去寻付妙青,却看监牢中空空如也,不需问,宫霏玉也推理出是长公主从中作梗了,她气鼓鼓的来到了乾坤殿。
此刻长公主正在批阅东西,见宫霏玉来了,斜睨了一下她。
“阿娘真是会张冠李戴,非认定了此事是付妙青做的,如今将付妙青又弄到哪里去了呢?亦或者是毁尸灭迹了吗?”
倒是长公主,她始终一板一眼,语重心长,“你小小的年纪,哪里知道人心叵测,这付妙青日日诓你,你却还将她看做朋友,我怕你泥足深陷,因此将付妙青弄走了。”
“下落呢?我这就要去找她。”宫霏玉几乎在凶巴巴的质问。
看宫霏玉态度如此蛮横,长公主气坏了,“我对你好,并不是因为天生我就要对你好,而是我希望你也对我一般好,真是儿大不由娘,你明明已走到了悬崖峭壁,我要你悬崖勒马你偏偏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是你的态度吗?”
“那阿娘要孩儿什么态度呢?”宫霏玉挑衅一般冷笑,“付妙青是我刎颈之交,一旦我得知付妙青被阿娘您杀了,我就自杀,横竖我们是要同生共死的。”
长公主想到宫霏玉这么在意付妙青,她起身用力掀翻了桌,“出去,滚啊,给我滚!”
她从未如此狂躁过,以至这举动吓坏了伺候在旁边的太监,大家重足而立,侧目而视,宫霏玉看自己终于触怒了长公主,倒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阿、阿娘……”
她怯生生开腔,却没了下文。
旁边一个太监最会察言观色,看母子两人已是如此僵持,他急忙凑近宫霏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宫霏玉泪水涟涟,哽咽着离开了。
从内室出来,外面冷风如刀,吹的她精神位为之一爽,她径直朝着后院而去,那太监却叹息,“殿下何苦和她对着干呢?如今她还在气头上呢,一旦果真闹起来,殿下一怒之下杀了付妙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听到这里,宫霏玉着急的跺跺脚,征询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为今之计看似无计可施,实际也有隙可乘,殿下……”那老太监凑近了宫霏玉,嘀咕了一句什么,宫霏玉顿然明白过来,眸子里的慌张变成了笃定,“那就承你吉言了。”
那老太监慈眉善目点了点头,“前段时间我生病了,危在旦夕,寻医问药,但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也得亏付妙青助我一臂之力我才起死回生,大家固然都在诟病她,但我是明白的,付妙青绝对不会是大家说的那种人。”
“知音说与知音听,是,是啊。”宫霏玉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顿时喜上眉梢。
“所以,您不要着急,循序渐进总会有结果的,慢慢儿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