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五公主语气更加不耐。
“楚世子说,让公主自个儿找乐子去。”
实际上楚云宴的原话比这还要冷酷,只差没指着宦官的鼻子,让他的主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了。
“好啊!陪沈清枝那个狐媚子便有空了。他说的有事忙就是天天跑到沈府送东送西,”
“去看沈清枝的脸色,是吗?”
楚云宴日日送东西的事情自然在京中不是什么私密事,只是两人均是定了婚的。
京中众人,也只有称赞楚云宴的体贴情深的,说闲话的少有。
如今五公主只顾着发火,却没想过,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有婚约,她又算什么呢?
见满宫的奴才都不说话,五公主心下愈发郁闷。
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这些日子宫中私下所说的州试。
“本公主听说,这州试,快开始了,可是真的?”
见五公主语气和缓了些,殿上一宦官才跪着,慢慢地往前爬了几步,回道:“回公主殿下,州试定于今年六月初三。”
这州试一向是朝中科举之大事,定于今年六月,也是人尽皆知。
不管是寒门之子还是高门贵子,若是通过了此次州试,都是真正意义上的鱼跃龙门。
每年这个时候,京中都会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热潮。
“你说,那沈清枝既然得了父皇的恩典,她会不会参加呢?”
未央宫内,皇帝饶有兴致地问向了跪在地上的沈父。
皇帝语带笑意,可沈父还是两股战战。
沈父虽是能上朝,可也不过是运气好地官品将将卡在了六品官。
今日散完朝便见皇帝身边的梁骞上来说皇帝召见。
他一路走来心下难安,生怕是自己做了什么惹皇帝厌恶的事情。
如今听得皇帝只是问及沈清枝是否科考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回陛下,小女儿家不懂事,哪里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
“咳咳。”说到一半,皇帝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沈父顿时定住,不知该如何。
“不过小女一向勤奋,一心想着报答陛下,早早儿地就做了准备。不求得了名次,便是报了陛下的赏识,也得进场。”沈父一番话说完,皇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帝这时才吩咐沈父起来赐座,说了些官方勉励的话,再赏了些东西。
沈父走出未央宫,心下激动的难以言表,
可未央宫内,屏风后突然转出一人。
楚云宴面露喜色,向皇帝行了个礼,便坐在了皇帝身旁,“谢谢阿舅。”
皇帝假意板着脸,指了指楚云宴的额头,心里却很是受用。
宫中的子女不亲近,楚云宴一改在外的形象,在他面前敦厚亲人。
“这下你满意了?不过要朕说,到底是个女子,日后嫁给你了,相夫教子就是。”
“你倒好,求着朕让她科举,抛头露面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