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叮咚雅致,轻羽划过镜面般的湖水,漾起淡淡涟漪。
墨汁滴滴答答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将那三个字晕染开来,沈清枝扔了笔,抱住脑袋撑在桌子上陷入抑郁。
系统还在一旁幸灾乐祸:“你瞧瞧你这铁嘴钉舌,就是不承认自己心里边想着他,可偏偏那心思却从别处溢了出来,避无可避,藏无可藏呦。”
“你闭嘴!”沈清枝红着脸大吼,死活不承认,“他为救我而受伤,我又不是那铁石心肠,心中自然是要担心的。”
她羞红着脸,像是初春里探头开放的桃花,含羞待放的,若是被外人瞧见,定要说她春风马蹄,正是得意。
系统啧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州试一过,秋日凉爽,便是省试,省试前三甲,便可直接进入殿试,由当朝天子面试提问,选出状元榜眼探花。
宫中公主殿,五公主已经被禁足多日,守着这面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整日摔砸名贵玉器,琉璃玉盏,侍奉的宫婢整日里战战兢兢,谨言甚微,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公主,引火烧身。
瓷碗碎片摔烂在流月脚边,她不敢躲,只瑟瑟发抖求着公主:“公主殿下莫要生气,还有不足半月,殿下的禁足便解了。”
五公主喘着粗气,形容疯癫:“混账东西,居然敢欺瞒本公主!他以为他在大理寺本公主就奈何不了他了是吗!”
“流月,将那人给我碎尸万段!”
流月知道她说的是谁,那个给沈清枝下毒的狱卒,那日事成之后,他来向公主禀报,确定已经看着沈清枝气绝身亡才出来,可第二天,沈清枝便好好的出现在大理寺正厅,还反将了自己一军。
她如何能够不恨!
“奴婢遵命!”生怕被牵连,流月迭声应着,就要出去,却不想怕什么来什么,“慢着!”
呼吸像是被人紧紧攥住,流月低着头,抖如筛糠:“殿下。”
“两日后,是不是省考?”
流月不知五公主所问何意,只点头说:“正是,届时州试出彩的学子会前往苍梧山白鹿洞书院会考。”
“苍梧山,白鹿洞。”五公主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五公主凉凉一笑,眼底沉淀几颗暗沉沉的碎冰,“流月,替本公主给陈家表哥传个信。”
流月瞬间反应过来:“公主殿下,眼下您的禁足还未解,若是让人知晓了,那您……”
“就是因为的禁足未接,日后东窗事发这把火也烧不到我的头上来。”五公主眼神一厉,“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