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也招呼着:“停车停车。”
五公主下轿,泪眼婆娑的看向高头马背上的男人,委屈的叫到:“表哥。”
楚云宴也没下马,他神色冷淡,讥讽勾唇:“臣可担不起公主殿下这一声表哥。”
五公主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下来,“表哥,你一定要为了其他人这么对我吗?我们从小相识,青梅竹马,从前你蹴鞠射箭都带着我,亲昵的叫我表妹,她沈清枝算个什么,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简直可恶!”
“她算什么,她沈清枝是我楚云宴的未婚妻,你说她算什么?”楚云宴说,“你对她三番两次挑衅,要她性命,我便是念在你我二人还是表亲的关系,那木牌才未送到皇帝舅父手中。”
皇后母族做多了狗仗人势、恃宠而骄之事,本就处在风口浪尖,若是此时有人参他一本,可真就让柳氏吃不消了,所以皇后才会这般干脆的送五公主去静慈寺。
五公主脸色一变,哆嗦着嘴唇看向他。
“公主殿下好自为之,愿那佛堂清净之地能让你少些戾气,多些慈悲。”楚云宴调转马头,策马回城。
五公主站在原地,手背上暴出条条清晰的青筋来,流月上来扶她:“殿下,我们该启程了。”
“启什么程!”五公主反手甩了流月一个耳光,恨恨道:“将本公主贬去苍梧山那荒凉之地,好让沈清枝和表哥恩恩爱爱是不是,他们休想,沈雅呢,我给你的信送到了沈雅手里没有?”
流月捂着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她说:“送到了。”
五公主咬着牙说:“沈雅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有些事情自然比我们要好办的多,沈清枝,走着瞧吧。”
沈清枝在州试,省试中表现十分出彩,加之他们初见宴席上,她表现的临危不乱,落落大方,都让凌燕对她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所以他才会找机会接近她,想要将她收入麾下,为宸国做事。
只不过,一直都不太顺利。
凌湘不喜欢沈清枝此人,她似太阳,太过于耀眼,让他们这些群星都变得黯淡无光,最重要的是,周墨对她还余情未了。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能成什么大事?哥哥还是莫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然。”凌燕摆摆手,“这女子分别在州试和省试之上取得魁首,就让盛京多少男子的颜面扫地?这自璃国建国以来,又何曾有女子科考的先例?这沈清枝,绝对不简单。”
“可她对我们抛出的橄榄枝并不感兴趣,您送的贺礼,不照样是被她退了回来?”
“这样才有挑战,才更有趣。”凌燕笑的耐人寻味,又想起什么,“你同那周墨这些日子可好?”
提起周墨,凌湘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之意,她点点头:“周墨对我很好,他对我很守君子之礼,很尊重,我很欢喜。”
“眼下文官当道,周墨之父又是当朝太师,他本人又早就被封翰林学士,也是个人才,你也要好好把握,莫要让其他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