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枝被这句“好香”给撩的七荤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回了府里,坐在自己院子里的秋千上,她脸上那灼热的温度还没彻底降下来。
系统吃狗粮吃的心塞,他左哼哼一句,右哼哼一句,“呦,看这是谁呀,谁之前说对楚云宴就是感激之情,怎么今天人家亲你脸你不知道躲呢,含羞带臊的一副小女儿姿态,这任谁看见,谁会相信你的说辞?”
系统拿捏着语调,像极了那早已嫁为人妇的寂寞官眷。
沈清枝拿枕头捂在自己耳朵上,不想理会系统。
楚云宴这边刚回了府,就引得府中伺候的大丫鬟翠浓大呼小叫:“爷,你的手怎么出血了?知为!你难道不知道爷的伤势吗?做事也不知道拦着?你怎么靠着爷的?”
知为动动唇,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他倒是想拦着,可怎么拦得住啊,世子爷一见到沈国公府家的小姐就跟饿狼见到羊似的,满心眼里都是沈小姐,他怎么劝的动呢。
楚云宴左手的伤口崩开,鲜血顺着胳膊流进指缝,翠浓看着就是一阵心惊肉跳,可偏偏当事人自己乐得其中,还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包扎包扎就好了,没那么多事,对了,这事不准让母亲知道,要是让我知晓你们谁多嘴了,本世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是。”
沈衍不在盛京城,去了凉州赈灾,府中少了一个维护沈清枝的人,沈雅自然按捺不住,吩咐手底下的桃枝去散布消息。
很快城中流言四起,说是今年这场百年不遇的旱灾,是因为旱魃降世,而灾星是昭德六年夏月廿五诞辰,西北方位,女子,身份显赫,有博览全世之才。
云团去城南给沈清枝买吉祥果的时候听了一嘴。
“你说这西北方位,又是女子又是官家小姐,还有咏雪之慧,可不就是那国公府的二小姐沈清枝吗?”
“可不是,我打听了,那沈清枝就是昭德六年夏月廿五生的,她一出生啊就克死了她的母亲,当时那沈国公还请人来做了一场法事,现在越长越大,那骨子里的邪性压制不住了,就来祸害咱们百姓。”
云团气的七窍生烟,大骂道:“你们放什么厥词!居然敢当街诋毁我们家小姐的清誉,我现在就去顺天府状告你们这些乱嚼舌根的夫人,要府尹大人治你们的罪!”
那些人听她说小姐,便知道她是国公府的丫鬟,不禁心生怯意,但是眼见人越围越多,她们心虚大喊:“这又不是我们说的,是满京城都传的到处都是了,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说错啊,沈小姐当年就是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跟楚世子有婚约,你见楚世子落得什么好了?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前些时候还从苍梧山那边抬了回来了呢!”
“你们!”云团直接将吉祥果扔到她们脸上,想要冲过去跟她们火拼的时候却被人拉住,她气呼呼的转头看,却发觉是那知为。
知为在的话,那楚世子岂不是也在?
果不其然,人群中安静下来,讳莫如深的盯着云团身后。
楚云宴左手背在身后,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视线所及之处,威力盛显,“传播谣言,引得京中人心惶惶,诋毁清流贵胄之女。”
他语调压低,一字一句像是审问:“你们可知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