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凌燕从房中踱步而出,冲着她叫到:“沈小姐,您东西落这了。”
那些官员循声抬头,却只看见凌燕在原地,他们问道:“这不是宸国太子吗?好久不见,你说沈小姐,可是沈国公府家的二小姐沈清枝吗?”
凌燕收回目光,“是啊,我们刚刚还把酒言欢,许是见到诸位来了,她害羞罢了。”
其中有人看不过去出来说话:“眼见为实,我们都没有见到沈小姐,怎么就能听你这一面之词呢。”
有人跟着附和。
凌燕指指沈清枝消失的方向,“你们去那里找就能看见了。”
凌燕的侍卫和众位大臣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沈清枝的身影,众人纷纷笑话凌燕,他一气之下去了后门,发觉那里的侍卫已经被打晕。
四五个侍卫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起,格外滑稽。
马车上,楚云宴嘴唇发白,他想起方才的惊险来便忍不住责怪:“我不是好人,凌燕更不是,我起码不会伤害你,但是他就不一定了,日后做事仔细权衡。”
“我哪里想到他会这么无耻!”沈清枝不服的嘟囔,她扫了眼楚云宴,“你起气色怎么这般不好?”
楚云宴轻咳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无碍。”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瓷瓶来,“这是你那日给我送的药,我捡起来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金疮药不是被她扔进了湖里?他莫非……
“你疯了,你身上的鞭伤还未好,怎么能够下水,何况湖水里面有多少细菌……不是,脏东西呀!”怪不得他脸色这么差。
听她斥问的话,楚云宴反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我没事,只要你不生气,我就万事大吉。”
沈清枝无端来了气:“你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这般着急倒是多管闲事了,也是,你府里还有其他貌美的通房在,那里轮得着我操心。”
系统:“谁家的醋瓶子打翻了?”
“没有通房,那个丫鬟是母亲派来照顾我的。我留她,是因为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枝,仅此而已了。”
那你还喘的那般性感?
沈清枝沉着脸不说话,就见楚云宴试探性的搭上了她的手:“我只喜欢你,清枝。”
沈清枝离奇消失,明显是被人救走了,白白害的自己损耗钱财一笔,他将这账都算在了沈清枝身上。
凌湘将他这两天心情不好,碰见他都是绕着道走,这天避无可避,她才过来给凌燕请安。
“哥哥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要不是你执意要嫁给周墨那个书生,我会烦心至此?”
凌湘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委屈道:“我怎么了,周墨家在这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我嫁过去怎么了?”
“父王让你嫁的是赵王,要么就是宣王,你倒好嫁给他的臣子,他父亲是太师又如何,现在已然老迈,在朝堂上还能蹦跶几年?”凌燕心口语气浊浊不发,有些生气,“你简直成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