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檐上跳跃几下,便没了身影。
城外,沈清枝交给他们一袋子银子,“这些银子应该够你们衣食无忧生活很长时间了,快逃吧,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耿一家人感恩戴德的跪下:“多谢沈小姐救命之恩,这银子我们家不能收,要不是沈小姐,我们一家老小就没有活头了,沈小姐也快点离开吧,那县官老爷不是人啊!”
沈清枝将银子塞到耿家女手心里:“银子拿着吧,你们一家老小背井离乡需要这些,我一人不用这么多,你们不用替我想,赶紧走吧。”
“沈小姐后会有期。”
驴车渐行渐远,沈清枝又呼唤了系统两声,发觉他还在晕着,大雾四起,树林深处不知什么地方还撒发着诡异的绿光。
她靠坐在树干上,用手帕一点点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忽然有道黑影逼近自己,她现在没有系统傍身,便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慌:“谁!”
那黑影一顿,似乎没有想过会吓到她。
沈清枝瞧着他脸上那副蝴蝶面具,忽然冷静下来,“你是救我的那个人?”
那人点点头,又往前一步,摊开手掌,那手掌之上赫然是一颗青苹果。
“给我吃吗?”
他又点点头。
沈清枝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犹豫着说:“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他再次点点头。
沈清枝接过他手中的苹果,颤声说:“谢谢你刚才救我,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说话。”那人的肠子脏器实在是……
蝴蝶男人眼睫微垂,小心的凑过去伸出袖子,示意她可以靠自己肩膀。
沈清枝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客气的拉住他的袖子开始哇哇大哭。“吓死我了,我身上好臭,我把钱还全都给别人了,我身无分文,一会那狗官追上来,我什么都没有,到时候我命都要没了。”
蝴蝶男人嘴角抽了抽,无言看向别处。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就见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臂,用树枝一笔一画的写下几个字:“我帮你报仇。”
沈清枝抹了抹眼泪,“你个江湖人管什么官家事,我自己来!我要修书一封写给我兄长,要他彻查这里。”
“不,不行,我家……”她又将脸埋进自己但膝盖,“我好没用啊!”
男人沉默的一批,似乎对这种情况感到无所适从。
沈清枝离开春韵城的那日,听说从上京来了一批高官,严惩了那狗头县官,而那儿子几月后便病死了。
又隔了几日后,沈清枝到达黄姚镇。
男人先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赶忙转身扶她,沈清枝捏着手由他扶着下了马车,“阿绛,你帮我去买根糖葫芦吃好不好?”
男人是个哑巴,是个孤儿,名字叫阿绛,武艺高强,脸上容颜有损,所以自小便带着面具。因也要一路南下,所以两人便在路上结伴而行。
他闻言点点头,又对着她比了几个手势示意她不要乱跑,才跑去给她买糖葫芦。
沈清枝坐在辕座上,撑着下巴看他的背影:“虽然几率很小,但是系统你有没有觉得他像是楚云宴?”
系统也学着她的样子,故作深沉答道:“我也这么觉得,他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但是剧情没有提示,系统也不确定,要不试探试探他?”
“怎么试探?”
“楚云宴不是吃不得羊肉吗?只要是他吃了,身上定然起红疹,你不如喂他吃了,看看他身上发不发疹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