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贵人年龄小,生的如同花朵般明艳,热情似火,有时候在皇帝面前失了分寸皇帝也不会怎么怪罪她。
也就造成了她一个后宫嫔妃在前朝议事之时居然敢堂而皇之进来,而不知错处。
而皇帝微拢眉心,语气是斥责的,神色却并不动怒,“谁准你进来的?”
卫贵人睨了沈清枝一眼,娇滴滴如同黄鹂鸟似的:“臣妾再不过来,不知道要被人在背后嚼些什么口舌入您的耳朵呢。”她坐在皇帝身侧,恃宠而骄道:“臣妾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兴许是烫到了那位金贵的宫女,臣妾也不是有意的呀,再说了,陛下您不是最喜欢她伺候,臣妾是怕耽误了事,才让她过来的。”
沈清枝双手交叠与腹前,低垂着头,脖颈弯出弧度来,看上去极为隐忍乖顺的模样。
不等皇帝发话,赵王反倒是先给沈清枝抱不平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宫女身体有损伤,其父母也会心疼,卫贵人这话请恕本王不能苟同。”
宣王也道:“前朝议事,卫娘娘该懂得回避才是。”
见这一个两个都为沈清枝说话,卫贵人自然不敢当面去跟两位王爷叫板,只能娇着声音:“皇上~”
“乱叫什么,他们说的有理,朕就是太惯着你了,回你自己的营帐中去,无朕的诏令不得出。”
“皇……”上的半音都没发出来,就被张玉做了个请的手势,“卫贵人,请吧。”
原本是为了过来宣誓主权,好好耍回威风,没想到反倒是将自己给赔了进去,得不偿失的卫贵人心中悄悄给沈清枝又记上一笔。
接连两天,皇帝都没招幸她,卫贵人在四四方方的营帐里待得发霉了,敲好有个小宫女开心的闯进来:“小主,奴婢刚刚看见一只灰色的野兔呢。”
卫贵人眼睛一亮,“真的?在哪,扶着本宫出去看看。”
小宫女兴奋的神色又恹了下去,“小主,皇上说您不准出去。”
不远处传来载歌载舞的欢快声,卫贵人心中更加不平衡,“这种时候,那还有人能够顾得上这里,走出去。”
“是。”
不多时,林子深处响起一阵撕心裂肺似的尖叫声,小宫女蹲守在洞口,“小主,小主您怎么了?奴婢这就去叫人,小主您等奴婢。”
洞窟最底部,卫贵人的脚腕被捕兽夹咬住,顿时鲜血淋漓,她从晕倒后又因疼痛清醒,无助的在洞地哭喊。
前帐中的篝火舞会,有娀氏族人在向皇帝朝见,一时间其乐融融,楚云宴不知从何处回来,胳膊袖子上沾了几片草叶和泥巴。
沈清枝端着茶走过他的时候,顺口提醒了他一下:“你衣服上沾了东西,跟我过来吧。”
楚云宴看了眼高台上的情况,转身跟了上去。
沈清枝用手帕沾了水,仔细的在他衣服上轻蹭,“你去哪里了,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楚云宴正要回答,一阵清风吹过,她的发丝吹到了他的脸上,他嗅到清新的发香,喉头微动,“去办了点私事。”
沾了水之后污迹很快便被擦干净,楚云宴盯着她白皙的手背,“还疼吗?”
沈清枝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的手,本想说不疼,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有点。”
楚云宴听得直拧眉,“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