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几日我一直在处理回京述职的卷宗,新上任的州牧也即将调任,所以可能没有时间。”瞧见她有些失落的模样,楚云宴又说:“不过我可以给你请个师父。”
沈清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沈清枝在城中蹴鞠馆忙的热火朝天,封栖舞也没有闲着,她正忙着笼络人心,还贴心沏了茶送过去,“大人,再忙也要按时休息,奴婢给您沏了茶。”
楚云宴头也未抬:“放那吧。”
封栖舞今日好生打扮了番,却没有得到楚云宴丝毫的回眸,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她在临走前问:“大人,您是不是也讨厌栖舞了,嫌弃栖舞是个累赘?”
楚云宴笔尖微顿,随即抬头,面带亲和的微笑:“怎么会。”
她心头瞬间又以为这笑容燃起一丝希望:“那今晚大人可以和奴婢共用晚膳吗?”
楚云宴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不可以。”
封栖舞的笑容僵住,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捂着脸跑了出去。
知为差点被她撞到,幸好赶紧侧身才避免和她来个亲密的接触,他没空管封栖舞,快步进了书斋。
“世子爷,柳州来报,今日一早那罪臣被发现自戕在驿站中,经证实是服毒自杀。”
“服毒自杀?”楚云宴将手中笔杆捏的咯吱作响,“越是贪婪的人越惜命,他能自杀?明显的是被人毒害,尸体呢?”
“尸体已经就地烧了,不过他的供词已经被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你觉得他们既然能杀了那州牧,又岂能任由这供词原封不动抵达皇宫?”
“是属下无用,属下原以为过了柳州边界便会……”
楚云宴抬手,眸色深沉:“不怪你,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对了,那周凌氏现下如何?”
“每日都有汤药送进去,但是却不见人出来,说是怕见风。”
“嗯,继续派人盯着。”
“是。”
封栖舞一路跑出了书斋,正坐在湖边黯然神伤,便听到一小孩的抽泣声。
她循着声音过去,发觉是那月如。
“月如?你在哭什么?”她走过去。
月如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他们都说爹爹死了。”
封栖舞眼睫微动,计上心来,“是谁给你说的呀?”
“好多人都说爹爹死了,月如以后就是没有爹爹的孩子了。”她哭的伤心,引起封栖舞也跟着她叹气,“好月如,你要是爹爹的好孩子,就要记住是谁害了他,是你的那位清枝姐姐,枉你还将她当成亲人,却没想到她才是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吧?”